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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上,親王們派出的好不容易從國朝各地趕過來的祭祀官已經安置了祭案,群臣與命婦也都準備好了祭案。等梓宮經過的時候,便跪下來祭祀哭靈。不過,這些場景都已經太過遙遠,立在萬歲山頂的朱祐樘、周太皇太后等人都不可能瞧見。
只有雪片般的急奏不斷地傳到了乾清宮的案頭,諸如:
梓宮已經過清河;梓宮已經過沙河;梓宮已經過涼水河;梓宮已經到達山陵附近。駙馬都尉王增等祭祀長陵(朱棣)、獻陵(朱高熾)、景陵(朱瞻基)、裕陵(朱祁鎮),工部侍郎陳政祭祀后土之神,保國公朱永祭祀天壽山之神等等。
三天後,憲宗梓宮入茂陵,紀太后的梓宮同時祔葬,隨後掩埋封陵。又三天,憲宗的神主先回京,經過一番隆重而又繁瑣的禮儀後,終於安置在太廟祔享。
隨後,紀太后的神主也回京。因她並非嫡後,不能祔享太廟,朱祐樘也覺得她不待在太廟裡反而會更高興一些,便將她的神主安置在事先專門開闢出的奉慈殿內。奉慈殿就在奉先殿旁邊,距離乾清宮、坤寧宮不過是數步之遙,他隨時都能夠過來,倒是便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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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先帝駕崩後,這場曠日持久的葬禮終於徹底結束。這時候也已經到了年末,離除夕只剩下兩三日而已。作為皇后——主持皇宮中饋的新婦,張清皎不禁覺得,留給自己籌備新春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面臨的不僅僅是“無米”的窘境,還有時間嚴重不足的問題。就在她眉頭緊鎖,正打算去請教王太后的時候,臨時回坤寧宮歇息的朱祐樘倏然將戴義喚了過來,特意指明:“這就是我給你尋的坤寧宮總管太監,怎麼樣?”
張清皎怔了怔,驚訝地望向滿身文藝氣質的竹樓先生。這位與她頗有緣分,氣質格外出眾的老人微笑著朝她行禮:“老奴戴義,參見皇后娘娘。”
“萬歲爺,竹樓先生不是司禮監的秉筆太監麼?怎麼將他給了臣妾,這不是委屈了他麼?”她比誰都清楚,所謂的坤寧宮總管太監,論起權勢與地位遠遠不如司禮監那些大璫們,亦不如手握實權、掌控內庫的御馬監。說起來,不過是因為服侍她,又能插手宮務,而稍有幾分顏面罷了。戴義從司禮監轉過來,不是升遷,反而是貶官。
“我也覺得委屈了他。”朱祐樘淺淺笑道,“可他數度毛遂自薦,我實在是拗不過他。皇后也不必擔心,竹樓先生依舊是司禮監秉筆太監,不過是兼任坤寧宮總管太監罷了,算不得貶斥他。你也只需將他當成教導先生即可。為了能來到你身邊忙裡偷閒,順便教導你的琴藝與書法,竹樓先生還打算附帶著教一教我。這樣的好機會,咱們絕不能錯過。”
張清皎實在無法理解這位文藝老年人的追求,左思右想,覺得不能以常人或者宮鬥劇本的邏輯來判斷此人,只能半是不解半是疑惑地頷首答應了:“既然竹樓先生不嫌棄,我自然歡迎先生前來。”
“能為皇后娘娘效勞,哪裡能稱得上是委屈呢?”戴義笑呵呵道,不著痕跡地表忠心,“老奴在宮裡這麼多年,也只積存了些許人脈和經驗,只希望不會讓娘娘失望才好。”說實話,他的人脈和經驗可不僅僅只存在於宮中。即便在素來輕視宦官的文人當中,他的琴藝與書法亦是足以令人佩服的。
守候在明間裡的李廣聞言,猛地抬起首望了裡頭的戴義一眼,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他本以為,這坤寧宮總管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怎麼能料到,像戴義這樣的大太監竟然也能看得上什麼坤寧宮總管之職呢?
何鼎不著痕跡地擋在他身前,幫他掩蓋住失禮的姿態與神情,壓低聲音提醒道:“這是坤寧宮。”坤寧宮內,處處都有宮女與女官的目光。若是在這裡失禮,落在了她們眼裡,指不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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