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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叛亂,進獻的宮女子較少, 內官較多, 其中便有汪直。汪直是瑤人, 擅權後提拔的親信也多是當年與他一同入宮的瑤人。那些年裡, 他起起落落, 身邊的親信早已經摺損泰半。後來更因他被驅逐,遭到了時任東廠提督的尚銘的報復。”
“一個人也沒有剩下?”
“倒也不盡如此。老奴已經問了僅存的兩三人,他們都說, 孝穆太后並不是瑤人,他們與她不熟悉,也不知道她的來歷。老奴倒是覺得,不如問問孝穆太后在世時走得近的宮人與內官。或許,孝穆太后在言談間會透出一二來。”
張清皎點了點頭,又問:“當年太后曾為司珍的守庫女史, 司珍底下可有女史與她來往甚深?太后與萬歲爺在安樂堂裡住了數年,而今安樂堂又是否有幸存者?你們再去仔細查訪,只要有一絲可能, 也須得尋出線索來。肖尚宮,尋訪女官與女史之事,便由你帶著尚功局司簿女官負責。覃老伴,尋訪內官與安樂堂倖存者之事,便由你總攬。”
“是!臣等遵命!”
肖尚宮領著司簿女官退下後,張清皎打量著覃吉道:“覃老伴最近的氣色瞧著像是不錯。太醫院這些時日給的藥,應該都煎著喝了罷?若是小太監們再來尋李廣和何鼎訴苦,說老伴不願喝藥,萬歲爺與我可不會坐視不管,一定會專門著人負責緊盯著老伴飲藥。不按時喝藥,便不許去內書堂。”
覃吉的年紀大了,冬日苦寒的時候難免會有些頭疼腦熱。不過,許是老人都有些老頑童的傾向,他前些日子竟是一直拒絕喝藥,堅持認為自己沒有病,熬一熬便會好了。服侍他的小太監每天都哭喪著臉,實在是勸不了他,就只得悄悄地尋了何鼎與李廣。朱祐樘和張清皎聽說後,又是軟言相勸,又是強硬命令,他這才勉強答應喝藥。
覃吉耷拉著眉:“萬歲爺和皇后娘娘怎麼能只盯著老奴一個呢?說來,最近戴先生看著氣色便很差,怎麼不見他喝藥,也不見他臥床歇息?”
張清皎怔了怔,立即派人去將太醫院裡那位專門定時給大璫們診脈的御醫喚過來。那位御醫呈上了每一位大璫的脈案,道:“皇后娘娘,微臣覺著,戴先生的病情比覃老先生還更重幾分,乃是積勞成疾之症。”
“可給戴先生開了藥?”
“微臣開了藥,也命藥童送去了分揀好的藥材。但戴先生的病可不是飲藥便能治好的,還須得臥床靜養一段時日才好。微臣也與戴先生反覆說了,但他一直沒有答應。最近這些日子,病情也越發重了些。”
“一個兩個,怎麼都不遵醫囑?這可不成。”張清皎道,眉頭微攢,“往後,這些老先生的脈案若有異常,你便直接稟報與我。不必等到病情嚴重的時候再報,藥材上若有需要,也可從我的私庫中取用。”說著,她便讓人賞了御醫五十金,作為他盡職盡責的肯定。
御醫立即謝恩告退,喜滋滋地回太醫院去了。當初院判指定他來給宮裡這些大太監請平安脈的時候,他心裡還有些不情不願,總覺得與這些大太監走得近了,於自己的名聲不利。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被言官們逮住,一股勁兒地胡亂彈劾。
可如今親眼目睹皇后娘娘竟然如此看重他們,平日裡診脈時這些大太監也都很容易相處,他便隨即意識到了這件差事的重要性。若因此得了皇后娘娘的看重,指不定以後他的仕途比同級的御醫們還更順利幾分。醫者仁心,給誰看診又有什麼分別呢?
“瞧瞧,戴先生比老奴還更不聽話呢!”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精神,覃吉滿臉肅然,看上去彷彿比誰都更憤慨,“娘娘,他都已經病重到要靜養的程度了,定然不能每日再勞累奔波。不如便著他回房養著,不養好了病就不許出門。”
張清皎挑起眉,笑道:“覃老伴說得是。我單獨給你們闢一間養病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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