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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住,便主動求去了。可彈劾劉首輔的奏摺足足有李裕的兩三倍之多,他卻始終厚著臉皮待在內閣裡做他的首輔,不求去也不認罪。這樣的好心態,竟然也會因彈劾而情緒失常麼?他其實並不太相信。
“微臣已經知錯,日後絕不敢再犯!望陛下能饒恕微臣這回的過錯,微臣私底下也定然會去向王尚書致歉。”鑑於萬安與尹直的先例,劉吉絕不吝嗇於表現自己的演技,儘量將自己的形象塑造為皇帝陛下最欣賞的模樣。內閣裡就有兩位模範,總之若是偶爾露了餡,便照著他們來演準沒錯。
“這一回便作罷,希望再也沒有下一回了。”朱祐樘道,算是暫時繞過了他。徐溥剛入閣半年,劉健入閣不到一個月,此時就將劉吉趕走,以徐溥為首輔,未免有些經驗不足。也罷,再等半年,以觀後效。
雖然皇帝陛下沒有處理劉吉,卻還是將此事的始末說給了皇后娘娘知曉,末了嘆道:“都已經是六七十歲的人了,怎麼還這般行事不計後果?他以為,只要能尋得藉口,我就會真的相信無疑麼?”
張清皎禁不住笑出聲來:“怕不是劉首輔以為萬歲爺性情寬容,就算是知道他尋的是藉口,也不會揭穿他?他的想法確實沒有錯,萬歲爺到底也沒有揭穿他,只是讓他遵旨行事而已。”堂堂內閣首輔,怎麼說也應該是國朝最頂尖的聰明人之一,怎麼還能做出這種掩耳盜鈴的事呢?這種找藉口的水平,拙劣得幾乎和十來歲的孩子差不離了。
“他年紀也大了,我不過是想著給他留些顏面而已。”朱祐樘道,“朝廷好不容易穩定下來,這才過了兩三個月,我不想再驅逐一位首輔了。再者,不及半年時間,前朝閣老都被趕走,於我的名聲也不利。”
凡事都須得考慮名聲,就算他是皇帝也不例外,尤其不能讓不孝的罪名蓋在身上。短短几個月就將先帝的大臣都驅趕乾淨,難免會讓人多想。因此,暫時留住劉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至少,周太皇太后便不會覺得反感。
“臣妾不懂這些,只知道,萬事都須得辨明利害關係。”張清皎笑盈盈道,“若是於自己而言,此事的利遠遠勝過害,那便需要立即下定決心;若是利害相當,那便不妨再等一等,徐徐圖之。”
朱祐樘沉思片刻,笑道:“你一直說自己不懂,但說出來的道理卻往往正好切中了利害。這倒教我有些懷疑,你到底是真不懂,還是佯裝不懂了。”
“臣妾確實不懂朝政,自幼便不曾接觸過這些。”張清皎依偎在他懷裡,輕聲道,“但外朝與內廷的事,多有相通之處。儘管萬歲爺用的是朝臣,是閣老,而臣妾用的是女官,是內官,但用人之道卻是極為相似的。以及,經濟庶務等等,也有許多相像之點。不過,臣妾自己也沒有將宮裡的事情理清楚。若是萬歲爺想聽臣妾說更多的大道理,卻是沒有了。”
“說得是,好,那我便不追問了。你甚麼時候有了領悟,便再告訴我就是了。”
“萬歲爺,這樣不算是……後宮干政罷?臣妾現在腦海裡都是太/祖/高皇帝的教誨,都是仁孝皇后的《內訓》……就怕若是萬一說錯了話,該怎麼是好?”
朱祐樘垂下眸,望著懷裡一派嬌嬌俏俏模樣的小女人,勾起唇:“當然不算。”以他家皇后的膽量,恐怕現在不是怕“說錯了話”,而是怕他生出什麼誤解罷。若是她相信他永遠都不會誤解她,大約日後是什麼話都能說出口的。
而他,正在等著這一天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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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禮部的安排,二月十三日,朱祐樘須得行親耕禮,以示朝廷無比重視農耕。如果遵循周禮,皇后也該同時舉行親蠶禮,以示皇家也以男耕女織為模範。但因國朝沒有任何先例,所以禮部並沒有呈上相應的儀注。
朱祐樘仔細想了想,給禮部批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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