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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或許懂得如何飼養戰馬, 或許知道如何馴養野象作戰, 總歸會有一兩項令人眼前一亮的技藝。”
“至於生活在那些地方的人, 面貌確實與咱們中原人完全不同。交趾、暹羅與占城、寮國等地之人都面黑且矮小;天竺的世族面板雪白, 賤民則面板棕黑;再到娘娘說過的阿拉伯半島, 那裡的人高鼻深目,膚色略淺些。到得義大利、西班牙、葡萄牙、法國等極西之地,便可見著那些生著不同顏色眼睛與頭髮的白人。如果進入埃及, 再往南行至不刺哇(索馬利亞),則處處可見面板黝黑之人,幾乎辨認不出面容。”
“不刺哇?我聽說過,是三寶太監下西洋的時候去過的地方,我見過他下西洋的輿圖。”朱厚照很是興奮,命人將一張巨大的輿圖展開來, “這是我照著孃的原稿描摹出來的輿圖,你一邊給我指,一邊說說你的所見所聞罷。”
李廣從善如流地頷首。旁邊已有小太監備好了作畫用的筆墨, 研磨好了各種顏色。他低頭挑了靛藍色,筆尖落在曾經的交趾布政使司、如今的安南國上,娓娓說了起來。剛開始朱厚照臉上尚有些新奇之態,到得後來神情已然沉靜下來,聽得極為認真。朱秀榮和朱厚煒則當作故事來聽,就連剛過來的朱厚熙也聽得津津有味。
“如此說來,安南國內形勢並不穩定?”朱厚照敏銳地意識到了甚麼。
“奴婢初至安南時,其國主為黎思誠,不僅在位時間長,治國亦是頗有心得。他效仿唐宋時期,興起科舉取士,對孔孟之道與咱們國朝之事也都很關心。不過前些年他去世了,繼承他國主之位的便是其世子。世子繼位之後,事事都依父祖法度而行,國內倒也平和。但奴婢這次回來時,聽說他已經病重。他的兒子身體比他更弱,兄長品性又敗壞,若有萬一……”
“我還記得,當年唐寅的座師梁儲便是前往安南冊封世子為王的使節。”朱厚照記性奇佳,想起了如今正在文華殿裡當侍讀的唐寅唐伯虎。目前,唐伯虎已經因為學問做得好,在庶吉士散館之後榮升翰林院編修之職。只是他性情與尋常文人不同,規規矩矩待在翰林院裡難免有些苦大仇深之態。聽說最近他已經在考慮效仿前輩王守仁調往外任了。
朱厚照只是一瞬間出了神,轉眼就將唐寅拋開了:“安南若生內亂,你覺得有何影響?”
“奴婢不敢妄言。”李廣垂下眼,“只是擔心,內亂一起,商路便得不到保護。”一旦安南內亂,目前的商路便須得換成從占城、寮國等地自雲南進入國朝。但實話實說,廣西比雲南更安寧一些,雲南土司林立,反倒不容易保護商路。
朱厚照自然知曉,安南內亂可不僅僅只是對商路有影響。不過,這樣的國家大事,自然不能與李廣提起來。李廣也知道分寸,他不是司禮監的大璫,沒有資格對這些事指手畫腳。當然,若有必要,他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除了占城與寮國之外,李廣重點說了些暹羅之事:“奴婢在暹羅遇見自西方之地而來的阿拉伯船隊。這些船隊中只有一部分很守規矩,另一部分與其說是商隊,不如說更像海盜。若是他們沒遇見甚麼海難,人多勢眾地來到暹羅,往往會劫掠一番。若是他們好不容易才到得暹羅,反倒是好說話些,願意與暹羅人生意往來。”
“奴婢見這些阿拉伯人帶著不少娘娘提過的白人為奴,覺著好奇,便向他們打聽極西之地的訊息。後來偶然交了一位朋友,他順手就帶著奴婢上船去了天竺。奴婢在那裡一落腳便發現,這一處也並不是甚麼平和之地。不僅眾多邦國林立,還因著信的神不同打個不停。天竺國主信的是回回教,底下的民眾有信回回教的,也有信他們本地教派的,還有信佛的,彼此都互相看不慣。”
“在天竺,奴婢又遇到一些來自極西之地的船隊,也是那時候發現了娘娘所說的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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