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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崽!”
“好呀。不過,我不能一直陪著它,今天我還有別的事要幹呢。”朱厚照道,“娘昨天問我,已經開春了,宮後苑和西苑裡哪些花草哪些樹木長了芽開了花,我正要四處走一走看一看呢。”
“這才一月末,哪有多少花草樹木發芽開花?”張延齡愣了愣,“不如再等幾天瞧瞧?”
“不行,這幾天發芽開花的和之後發芽開花的,肯定不是同一種。”朱厚照認真地道,“我也想知道,這麼冷的時候,除了梅花之外,還有哪種花開著。”其實,這個問題原本是妹妹問的。她看見角落裡的梅瓶一直插著梅花,想換一種別的花兒,娘這才讓他這個當哥哥的來想辦法。
張延齡與朱祐梈頓時無言以對,心中不免暗想:他們在小傢伙這樣的年紀,怎麼就沒想過這麼些事呢?每天都只顧著頑耍和吃食,哪裡知道要照顧小馬崽,還知道應該四處走一走、看一看?無論是畫輿圖也罷,看花草樹木發芽開花也罷,都是他們從未做過的,但聽起來挺有意思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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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前來京城受獎賞的宗室便陸陸續續地遞摺子,打算啟程回藩國。封地較近的宗室們不打算走水路,趁著如今稍稍回暖了些,便已經動身了。滿朝文武都盯著這群宗室的動向,見眾人都沒有長久留在京中的意圖,均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幾乎每日都聽朱祐檳提起哪位宗室打算何時走,或者已經準備好行李隨時啟程,崇王朱見澤自然也不可能安然地在京中待下去。他知道,群臣雖對遠支宗室也頗為關注,但最關心的無疑仍是他的動向。若是他稍有一絲猶豫,不知會被那群言官想象成甚麼模樣。唯有行事舉動都乾脆利落些,方有下一回進京,方有下下回進京。
接到崇王懇求離京返回封國的摺子,內閣所有人都心頭大定。朱祐樘看過這張摺子後,便召見了崇王。朱見澤來到乾清宮,向他行禮,便被他扶了起來:“本該留六叔在京中多住些時日,侍奉祖母膝下。但祖宗規矩到底不能不從,朕心中實在為難。”
“能有機會見著母后,便已經是臣此生之幸了。”朱見澤嘆道,“幸而陛下想出了這樣的好法子,不僅能真正增進宗室的親親之情,亦能全母后與臣的思念之意。陛下的孝慈之心,令臣欽佩,更令臣感激。”
“咱們是一家人,又何必說兩家話?每每見祖母思念六叔,又見六叔苦求回京為祖母侍疾,朕心中如何能不感觸萬分?”朱祐樘無奈道,“六叔也知道,朕的二弟興王祐杬已經就藩將近一年了。直到如今,朕仍然無法接受他已經相隔千里的事實,時不時還覺得他就住在京城裡,只要朕願意,隨時都能召見他。”
“可回過神來卻發現,短時期內,朕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像從前那般與他相見。自家兄弟骨肉,竟是生生地被分隔開。若不是靠著獎賞一事,朕許是一輩子都見不著他了。雖然祖宗立下規矩,確實因著藩屏之重,但骨肉至親離別亦是一種煎熬。”
“確實如此。”朱見澤接道,滿臉皆是黯然。
“只要想到底下這群朕看著長大、幾乎將他們都當成兒子來養的弟弟,亦會像祐杬那樣遲早離開京城……朕便覺得心如刀割。”朱祐樘苦笑著搖首,“顧全了祖宗舊制,又有誰來顧全朕心中的痛苦呢?”
朱見澤心有慼慼焉,連連點頭:“只是,世間安得兩全法?”
“是啊,哪裡有那麼多兩全之法?”朱祐樘道,“朕絞盡腦汁,也只得了獎賞這一策。便是因為想著,等到日後獲得獎賞的親眷多了,遲早大家都能在京城相聚。可每年在路上來來回回,不僅耗費時間與精力,也會靡費不少銀兩。此事終究不是萬全之策,還須得好生想一想才是。少不得,須得六叔也幫著朕出出主意了。”
朱見澤怔住了,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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