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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記下,準備隨機應對。卻沒想到,成婚前她就已經暴病而亡。
朱祐樘瞧了也覺得有趣,彷彿窺見了許多年前愛妻尚是少女時的滿腔心事。只是他看得津津有味,張清皎卻覺得頗有幾分羞惱,將那匣子關上了:“這都是多少年前的東西了,哪裡值得再看?不如來看看我的琴?這是從興濟帶來的,從小彈的舊琴,很是普通。這是後來爹爹給我尋的新琴,可惜沒有彈過幾回。”
朱祐樘在那兩張琴上輕輕撥弄,琴音的差異雖不至於天壤之別,但也足可見以前從興濟帶來的琴有多普通了。“已經很久不曾聽卿卿彈琴了。前幾年,卿卿還曾跟著竹樓先生學琴,如今日漸忙碌,連聽竹樓先生彈琴的時候都少了。說來,我彈琴的技藝也早便已經生疏了。竹樓先生當年便瞧不上我彈琴的技藝,如今應當更是瞧不上了。”
“萬歲爺沒有空閒聽琴,我可是有空閒的。”張清皎笑道,“咱們大姐兒也喜歡聽琴,大哥兒聽見琴音亦能靜得下來。所以,我們孃兒三個隔三差五便會邀竹樓先生奏一曲。他們倆還都曾試著撥琴,興致很是不錯。只可惜,每每到得你回來的時候,聽琴的奏樂的都心滿意足地結束了,你自是難以遇見。”
“那改日休沐的時候,便讓竹樓先生過來彈琴罷。”朱祐樘道,“如今你腹中的孩兒,指不定也愛聽。”
帝后二人在正房中喁喁私語,朱厚照則滿院子地左瞧右瞧。待他將左右廂房都走了一遭,禁不住對張鶴齡道:“大舅舅,這院子一點兒也沒變!”他在四個月前曾經來過一回,那時候也奔上奔下看得可仔細了。這次他打算給孃的院子畫一張輿圖,她在宮裡每天都能見著自己過去住的院子,一定會很高興的。
“我說過,這兒自娘娘入宮後,佈局擺設便從未變過。”張鶴齡道。旁邊的張延齡接道:“是啊,這兒的佈局擺設,可比你的年紀都大呢。”
“以後也不會變了?”朱厚照歪了歪小腦袋,“也不會給別人住?”
“當然不會變。這個院子是屬於娘娘的,永遠都是娘娘的閨房。”張鶴齡回道。他是未來的壽寧伯,只要他希望這個院子一代一代這樣傳下去,應當便能夠成真。說到底,即便他們都去世了,子孫後代也一刻不能忘記——張家究竟是靠著誰發跡的,闔家最應該尊崇的到底是誰。
直到夜半時分,帝后方離開張家回宮。張巒帶著張鶴齡與張延齡立在壽寧伯府門前,目送那幾輛清油馬車緩緩遠去,心中既釋懷又悵然。釋懷的是,女兒終是有機會回了一趟家;而悵然的則是,不知何時還有機會在家中見著她。這回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們父女甚至都不曾說過幾句話。
“爹,方才阿筠與我說,姐姐走動間頗有些小心,或許應該是又有好訊息了。”張鶴齡忽然道,“若這回是位皇子,姐姐的位置便徹底穩住了。日後再也不會有人還拿姐夫膝下子嗣單薄來說事了。”當年宣廟膝下不也只二子?有兩個中宮所出的嫡子,已經足夠了。
“我倒覺得皇女更好。”張延齡道,“大外甥對妹妹可是照顧得很,若是有了弟弟,指不定每天帶著弟弟上躥下跳的,滿宮鬧騰。”
“無論皇子與皇女,都隨緣就是。”張巒捋了捋長鬚,搖了搖首,“我只希望一切順利,別讓她傷了身子。”多子多女自然是福,可是所有福分的前提皆是女兒身體安康無恙。不過,有尚醫局在,應當無礙。如今宮中的尚醫局、宮外的“仁安堂”,醫術和名氣都遠遠勝過了太醫院,他大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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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之夜這次出行,不僅令朱祐樘心情愉悅,還收穫了一個喜訊。而對朱厚照而言,自是大開了眼界,一連幾天他都專注於畫燈市的“輿圖”。看著像是“輿圖”,其實只是將他的所見所聞在一張巨大的宣紙上記錄下來。在張清皎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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