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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之外的球窩。她索性便放棄了開始的目標,成功地在第三杆打入:“各得一籌,平局。”
朱祐樘挑起眉:“如今是平局,結束的時候卻未必了。”雖然他不是什麼捶丸高手,也不像父皇那樣對捶丸有著異乎尋常的熱愛。但他好歹曾經為了討得父皇歡心仔細研究過捶丸的規則,也陪著他和皇弟們頑過幾回,怎麼會輸給頭一次頑的初學者呢?
“那咱們不如打個賭如何?我賭自己勝,萬歲爺想必也是賭自個兒勝罷。”張清皎從籌筒裡拿出一籌把玩,眼裡帶著狡黠,“不過,既然是打賭,那便需要彩頭。不知萬歲爺能給我甚麼彩頭呢?”
“那便看你想要甚麼彩頭了,只要我能給的,卿卿儘管提便是。只是,這彩頭未必能夠實現。”朱祐樘笑道,語中委婉地透出了他的自信,“當然,卿卿也須得給我彩頭才行。”
“好!萬歲爺若是賭輸了,便每日陪我頑半個時辰的捶丸,直到我覺得膩煩為止,如何?若是我賭輸了,每日都給萬歲爺親手做羹湯點心,持續到萬壽聖節的時候,給萬歲爺做一碗壽麵,如何?”
“一言為定。”
清脆的杆擊聲漸次響起,時而夾雜著輕輕的歡笑。立在永寧宮外的肖尚宮看了一眼沈尚儀,兩人又不約而同地望向閉目養神的戴義:本以為在方才的情景下,兩位主子會即刻回宮,想不到竟然真的在裡頭專心地頑起了捶丸。之前她們親眼目睹的親密場面,難不成真的只是他們的錯覺?
“永寧宮的事,半點也不能傳出去。”戴義忽然道,眼皮撩了起來,瞥向周圍靜默無聲的宮女與小太監,“萬歲爺與娘娘每日的行蹤,誰都不許亂傳。不然,若是讓前朝那些老古板知道了,定然恨不得用腦袋撞柱子勸諫萬歲爺不能玩物喪志。”
“這怎麼能算是‘玩物喪志’?”肖尚宮皺眉道,“先帝喜好的玩物多著呢,他們彈劾了二十幾年也不見有甚麼用處,更沒見多少血濺朝堂、以死勸諫的。如今咱們主子性情寬容溫厚,他們便當萬歲爺好欺負不成?更何況,萬歲爺和娘娘不過是在閒暇的時候略動一動消磨時光罷了,總比沉迷於求仙問道或者甚麼奇奇怪怪的玩意兒強多了。”
“不少言官的腦袋都是泥雕木塑的,哪能與他們講甚麼道理?”戴義輕哼一聲,“他們自個兒在家裡嬌妻美妾、紅袖添香、飲酒作樂,轉身到了朝堂上便一個個都成了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了。不用聖賢的行為舉止來約束自個兒,反倒想讓萬歲爺活得沒有一絲人氣兒,成為他們想象中的聖人,呵呵——”
他生平最厭惡的便是偽君子,其次才是真小人。與偽君子相比,真小人都能稱得上“可愛”了,也更容易對付。畢竟,他們貪圖的是利,戀眷的是權,目標很明確也很簡單,很容易便能處置乾淨。
而某些嚴於律人、寬於待己的偽君子追求的是名聲,而且是藉著汙衊主君的聲名來給自己營造正直君子的形象。像這種無限追求聲名、完全不做實事之輩,於國、於民、於君都毫無意義。只可惜,想要拔除他們卻並不容易,因為他們不會留下甚麼世人難以接受的把柄。而且,這樣的人前仆後繼,每隔三年便有新鮮人出現,從來不愁後繼無人。
“無論那些大臣心裡怎麼想,我覺得萬歲爺眼下便很享受這樣的日子。不似從前,為了自保只能困守清寧宮與文華殿。都說他性情穩重,喜靜不喜動,喜琴棋書畫不喜遊戲騎射——我卻覺得,這未必是他真正的性情。說不得,僅僅只是因為習慣了而已。”
聞言,肖尚宮的神情也和緩不少。她聽著裡頭的笑聲,勾起嘴角:“是啊。頑一頑捶丸,蕩一盪鞦韆,一起散步賞花,一起外出踏青,才是這般年紀的新郎新婦應該過的生活。咱們娘娘可真是煞費苦心了。”
她們都能瞧得出來,娘娘一直有意讓萬歲爺陪著她一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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