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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意外。幸而是坤寧宮的人小心翼翼地將她送回來的,不然他們還以為她是在宮裡遇到了刁難,又急又怕才病倒了。
得知她的病因後,張鶴齡沉默了許久。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傳一句話,最後竟然會釀成這樣的結局:母親有錯麼?怎麼說她也不算有錯,不過是憂心女兒若是沒有早日誕下子嗣,在皇宮裡立不住腳罷了。姐姐有錯麼?她定然比誰都更希望能早日懷上龍嗣,可惜天不從人願,她也毫無辦法。
這並不是誰的錯,不過是天意弄人罷了。當然,母親太過相信那位主持大師的讖語也是緣由之一。可是,即使是再怎麼靈驗的讖語,信歸信,也不該信到這樣的程度——覺得不靈驗便氣急病倒了。
因著金氏病了,張家兄弟便請了長假,在家中侍疾。沈家聽聞後,也趕緊過來探望。來的不僅僅是沈祿與張氏,還有沈峘以及沈清夫婦。就連因身子重無法前來的沈洛,也派了乳母與大丫鬟攜著禮物過來了。
張鶴齡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沈清,怎麼都覺得她不過是個尋常的婦人。不過,有姐姐的提醒在前,他自然不會輕易放任沈清接觸金氏。因此,他親自陪著張氏與沈清去了一趟金氏的院子,盯著她們寒暄了幾句,便以金氏需要靜養為名委婉地將她們帶了出來。
張氏似有所覺,低聲一嘆:“你娘這病可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姑母說得是。不過,心藥到底難得,母親也只能慢慢養好些了。”張鶴齡道,帶著她們走出了金氏的院子。離開的時候,他特意看了看院門左右守著的僕婢,示意她們記住沈清的面孔,絕不可輕易將她放進去。
沈清不緊不慢地走在他與張氏身後,彷彿什麼也沒有瞧見。聽張氏說話時,她甚至顯得比以往更柔順溫和,不再帶著自以為是的理直氣壯,也不再帶著急於表現的迫切感。只是,當她垂下首時,誰也看不見她微微勾起的唇角。
張鶴齡千防萬防,果然截獲了好幾回沈清派人遞來的探病帖子。他一律都留下來,不僅派人悄悄去向張氏說明,還打算攢著去坤寧宮告訴自家姐姐。眼見著金氏的病情漸漸好轉,兄弟倆已經沒有必要留在府中侍疾了,於是便又去了宮裡伴讀。
誰也沒料到,在家裡養了大半個月病的金氏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再躺在床上便該生鏽了,於是想著也該出門走一走了。不過,當水雲與平沙問她想不想去崇福寺上香時,她卻興致寥寥地道:“以後再也不去了。”
“那夫人想去何處?眼看著天候就要暖起來了,不如去郊外踏青散散心如何?再過兩日便是休沐了,正好兩位公子都能得空陪著夫人一起去。”平沙笑道,“聽說京郊有好些不錯的風景,也有靈驗的寺廟和道觀呢。”
“他們每日都得去宮裡伴讀,應該覺得很疲乏,休沐日就讓他們好好歇一歇罷。”金氏道,“而且,我已經連兩日都等不得了,再躺下去骨頭都要散了。不如將最近接到的宴會帖子都給我看看,我也好挑一挑是不是有甚麼好去處。”
既然挑了宴會帖子,新衣裳自是必須趕緊做的,新首飾也須得趕緊添置。去赴宴前,金氏便特意出了一趟家門,去了附近的銀樓。在銀樓裡,她正挑著首飾呢,忽然聽見一聲驚喜的呼喚聲:“舅母?”
她抬首看去,就見銀樓門外停著一輛馬車,而剛下馬車的沈清滿臉驚喜地走進來:“果真是舅母,可真是巧了。這些日子我遞了好幾次帖子,想去給舅母探病,表弟都以舅母需要靜養為由拒絕了。卻想不到,舅母才剛痊癒,咱們便在這裡遇上了。”
因在家裡待得太久,已經有一段時日沒有見過其他人,金氏見沈清如此熱情,心裡自然也溫暖起來。雖說她與這位年紀頗大的外甥女並不熟稔,但此時此刻也並不妨礙她們熟稔起來:“你也是來看首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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