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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不隨便亂碰,我就帶你去廚下。你想吃甚麼,只要我會做,便做給你嚐嚐。”張清皎笑道,“這下你總該滿意了罷?還不趕緊用早膳?若是遲到了,違背了咱們倆約定的規矩,可就不能減免半個時辰了。”
朱厚照連連點頭,一掃方才的鬱悶,興高采烈地用完早膳,便辭別爹孃去了文華殿。他到得文華殿的時候,已是將近辰時正。本想圍過來逗他的朱祐梈、張延齡等人見講官們快來了,只得暫時息了心思。
為了能提早放學,朱厚照很是認真。今日當值的講官是王華,頗有些不情不願地提早半個時辰給他放了學。朱厚照命小太監給他收拾東西,掃了一眼仍在埋首課業的叔叔們與小舅舅,高高興興地道:“我先走啦!”
“……”朱祐梈等人哀怨地望著他:怎麼他們生辰的時候從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優待呢?皇兄(姐夫)真是太偏心了!
臨出文華殿時,朱厚照注意到角落裡立著的一位侍講官有些眼熟。他歪著腦袋走到對方身邊,自記憶深處尋出了此人,驚喜道:“原來是你!你中了進士,來陪我!今天沒空和你說話,改天我們說說話呀!”
“臣謹遵太子殿下口諭。”年輕的侍講官躬身行禮,抬起首目送年幼的小太子離開。他正是今科探花王守仁,任翰林院編修。旁邊幾位同為侍講官的同僚均有些驚訝,目光交錯之間不免疑惑這位探花郎甚麼時候見過太子殿下。
說來,點今科狀元、榜眼與探花作為侍講官陪太子殿下讀書亦是皇帝陛下的旨意。內閣原本不同意,但陛下堅持想讓文華殿裡多些年輕人,說是年輕人與年輕人之間容易交流些,內閣也只得答應了。不過,狀元、榜眼當值的時候,太子殿下根本沒甚麼反應,偏偏探花頭一次當值,太子殿下就認了出來。莫非陛下是有意讓探花郎接觸太子殿下?
見同僚們眼底皆有探究之色,王守仁也無意解釋甚麼。他們這些侍講官暫時沒有資格給太子殿下講課,不過是侍立在旁邊,在講官退下後,聽太子殿下背誦、看太子殿下寫字,在他有疑問的時候為他答疑解惑罷了。但眼下太子殿下剛進學,又聰慧伶俐,他們著實沒甚麼用武之地,所以一直都只能算是擺設。可今日過後,卻未必仍是擺設了……
朱厚照自是不知,自己不過是認出了一張熟面孔,便令眾位侍講官心裡泛起了漣漪。他高高興興地來到仁壽宮,給周太皇太后、王太后以及諸位太妃問安。周太皇太后瞧他就似是瞧心肝肉似的,親親熱熱地將他攬到懷中。朱厚照依偎在她懷裡,又給重慶大長公主等姑祖母以及仁和長公主等姑母問安。
此時在仁壽宮裡的還有周家、王家、張家三大外戚家族,隔得遠遠地看皇家人談笑風生,臉上也都是笑意。能來仁壽宮的,自然是三家嫡脈。張家只來了張巒,另還有抱著小閨女的王筠,張鶴齡正在衙門裡,張延齡此刻仍在文華殿。王家雖說人口眾多,但也並非盡數來了,而且王鏈今日當值,王鈞也在文華殿。周家原本每回進宮的人數應該是最多的,這一回卻來得少,毫無數年前人丁興旺的盛況。
張巒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半年之內彷彿生生老了五六歲的慶雲侯周壽與長寧伯周彧,心裡也頗有幾分唏噓。周家半年前鬧出了不少荒唐事,京中勳貴幾乎人盡皆知,他們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這些事壓下來。可不成想,最近這些時日周家又鬧起來了,這回不再是風流韻事,而是出了家賊,似乎也扯出了各房的矛盾。
張巒已經不止一次向張鶴齡、張延齡兄弟感慨,家風果然是立族之基。若是家風不正,不能好好教養子弟,便是再有多少富貴榮華,也熬不過三代。周家便是前車之鑑:一侯一伯已經足夠富貴,太皇太后娘娘仍在,至少還能護他們十年八年。可即使如此,他們家也已經呈現敗落之象。明明外頭看著仍然風光,裡頭卻腐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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