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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官宦都已經忍無可忍,這才悄悄寫信告訴了他。
對此, 朱祐樘的反應非常淡定:“大肆屯佔良田?可有他強搶良田的證據?”
御史頓時啞口無言——他們都是風聞奏事,怎麼可能等到確鑿的證據才上摺子彈劾?那不應該是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的事兒麼?而且,他身在北京,怎麼可能千里迢迢地奔到南直隸去搜羅證據?這不是為難他麼?
皇帝陛下雲淡風輕地掃了他一眼:“既然沒有證據,你又憑什麼如此篤定他犯了錯?朕曾經說過,言官雖有風聞奏事之權, 卻千萬不可濫用。若是無憑無據便汙衊他人,意圖掀起冤案,最終便須得承擔責任。”
那御史額頭滲出些許冷汗, 忙不迭道:“微臣並非捏造事實,昨日剛接到南京送來的信件,寫信的是南直隸戶部官員,請陛下明察。”陛下都這麼說了,他自然順水推舟地說明了前因後果,自證清白。
“那便讓南京戶部尚書和王獻都上摺子自辯。”朱祐樘道,示意此事交給內閣擬旨,“王獻南下,是朕准許的。朕讓他去南直隸好好經營皇莊,也相信以他的品性絕不會做甚麼不法事。當然,若是他當真強佔良田,朕亦絕不會姑息。”
因著沒有證據,一眾言官便沒有繼續就此喋喋不休。倒是戶部尚書周經彷彿有所觸動,緊緊鎖起了眉頭,念頭一轉,趕緊回到戶部召人查證:“你們讓北直隸各府趕緊將他們的魚鱗圖冊抄一份來,仔細查清楚,其中有多少皇莊!”
陛下派人去南直隸經營皇莊,必定是因著江浙那片是魚米之鄉,上等田不知凡幾,出息也遠比北邊的田地高。可北直隸早就有無數皇莊,難道陛下還不能滿足麼?且不提太后太妃,如今宮裡攏共也就一位皇后娘娘,兩位皇子一位公主,還放歸了那麼多宮人,帝后也都是節儉的性子,花用必定遠遠少於先帝時期。御馬監手握著那麼多產業,竟還供養不起皇室麼?
怎麼可能?按照他的估算,內庫每年都該略有盈餘啊。
坤寧宮,張清皎聽朱祐樘提起早朝時的彈劾,不由得笑了:“想不到,王獻不過動作稍大了些,出手買了幾個田莊,就有人已經坐不住了。買賣這種事,不是全憑自願麼?只許他們當地盤根錯節的人家買得,咱們倒是買不得了?哪有這樣的事?”
“不過是想將他們所認為的‘危險’先掐滅罷了。”朱祐樘道,“江浙那一帶良田千萬頃,其中隱田必定不少。他們怕的不是王獻買田莊,而是卿卿你先前在北直隸多管齊下的那些法子。若是照著那些法子使,將隱田都括出來,他們受的損失可就大了。”
“這些人還真是未雨綢繆,訊息比誰都靈通。”張清皎嘆道,“既然如此機靈,何不將這聰明勁兒都用在正道上?偏偏想方設法地捅到了朝廷裡,拿些似是而非的話哄騙了御史彈劾。他們這是篤定了即使很快查清楚王獻並未做不法事,皇莊在南直隸擴張也能引起內閣與六部的警惕?”
“當初太宗開闢皇莊,便有許多臣子反對。群臣的想法,始終是不能與民爭利。再者,祖父與父皇在的時候,皇莊擴張也大都是仗勢欺人。只是那時宦官勢大,便是有人彈劾,也未必會理會。”朱祐樘笑著搖了搖首,“不過,如今他們都已經去皇莊走了好幾遭,應當多少有了些新印象罷。”
張清皎似笑非笑道:“是啊,只要他們去皇莊裡隨意轉轉,問問那些老農就知道——在皇莊裡做活,可比在外頭受地主富戶欺壓強多了。”去歲皇莊擴張,不知收納了多少戶勤勞卻窮苦的佃農。他們在皇莊裡過的日子紅紅火火,子女還能來京中學手藝掙工錢,過得可比從前滋潤數倍。甚至還有人曾真情實意地對管事說,希望皇莊越多越好,能吃得飽飯穿得了新衣的人越多越好呢。
“卿卿給這些人家謀生計的機會,比賑濟更實用。授人以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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