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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了蕭敬,尚銘走了,他必定不願落井下石,定然會成為李孜省以及其他臣子攻訐的物件。李孜省不必說,心性狹小,定是想著斬草除根的。但彈劾他的其他人卻也不想想,此人雖與尚銘交好,卻從未做過什麼惡事,又何必妄加牽連?這般有情有義的人,反倒是他覺得不錯的臣子。
謝修撰似是有些意外:“殿下覺得,情義勝過品性?”
“情義亦是品性的一種。有情有義之輩,總勝過無情無義之人。”朱v樘道,“因私而廢公固然不足稱道,但法理不外乎人情,應該也有值得商榷之處。”
“殿下重情,這是好事。”謝修撰頓了頓,並未再多言,而是瞭然而笑。
課業結束,朱v樘再回到清寧宮時,覃吉和蕭敬已經帶著小太監在裡頭等著了。覃吉前來,不過是因許久不曾見太子,特地來瞧一瞧。蕭敬則是因著“品字”一事,特意親自過來取太子平日練的字。
“蕭伴伴何必特意來一趟?孤著人給你送過去便是了。”朱v樘挑挑揀揀,挑了最近寫的自己覺得不錯的幾十張大字,讓李廣與何鼎放在檀木盒子裡,交給伺候蕭敬的小太監。
蕭敬回道:“老奴也有些日子不曾來清寧宮了,正好陪著覃老走一趟。許久不曾過來,清寧宮還是像往常一樣安寧。人在此處,心裡頭便是有再多的雜念都消散了,著實是個清靜的好地方。”
覃吉耷拉著眉,呵呵笑著接道:“在千歲爺跟前說這些又有何用?你們都是大忙人,宮內宮外地走,哪裡像老奴這般空閒?好不容易才遇見你得空的時候,不然,清寧宮便是再好,你恐怕也不認得清寧宮的門了。”
“覃老說笑了。”蕭敬笑道,“老奴倒是想常來,就怕擾了太子殿下的清靜。”
“這裡確實安靜。”朱v樘心裡微微一震,不多時便輕輕勾起唇,自然而然換了自稱,“不過,我不僅喜歡清靜,也喜歡熱鬧。有老伴照顧我念書,蕭伴伴照顧我習字,這樣的日子才好呢。”
寒暄了數句後,覃吉與蕭敬便告辭了。朱v樘將兩人送出去,又喚上李廣和何鼎:“走,咱們去西宮瞧瞧父皇給水仙畫的畫兒。”
他終是想明白了,始終待在清寧宮固然足夠謹慎,卻並無意義。畢竟,他求的並不僅僅是“清靜”,自是不能教人輕易將他忘記。清寧宮或許是一片安寧的淨土,卻不能毫無存在感。他或許不能輕易接觸朝堂後宮諸事,以免給人拿到把柄,卻不能為父皇與祖母所不喜。這其中的分寸,還須得他自行把握。若是從今日開始仔細些經營,應當並不算遲。
第17章 長輩之意
正月末,東廠提督尚銘倒臺。朝廷明發聖旨,遍數他的各種罪過,如賣官鬻爵、欺君罔上、敲詐勒索、貪贓枉法等等。成化皇帝表示非常憤怒,不僅撤掉了他的廠督之職,還派人從他的府邸裡搜出了億萬銀錢充實內府。
許是看在這些銀錢的份上,又許是看在尚銘曾經伺候過自己的情面上,朱見深並沒有殺他的意思,而是將他黜往南京充淨軍,後被髮往/太/祖/高皇帝(朱元璋)的孝陵種菜。從此,這位權勢赫赫的大與西廠提督汪直便一起在南京做伴,再也不曾出現於人前。
尚銘被罷,留下的東廠提督職缺簡直是炙手可熱,誰都想從中分一杯羹。據朱v樘分析,想奪取東廠提督職缺的無非是兩派。不過,連他都沒有想到,明面上雖是兩派相爭,事實上涉入爭權奪利之中的,卻並非僅僅只是他預想中的那些人。
其中一派,便是對尚銘動手的李孜省。此人以方士之術得到朱見深的寵信,不僅欺騙朱見深求仙問藥,領著一群妖道妖僧誘騙皇帝嗑丹藥、大肆修造寺廟道觀,還意圖染指朝堂。排擠的事他幹過,構陷的事他也幹過,一度甚至能用“扶乩”決定朝臣的升遷進退,連內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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