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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在練字的張清皎不緊不慢地擱下筆,瞥了瞥熊孩子伸向旁邊硯臺的胖爪子。張鶴齡一個激靈,趕緊收回了肥爪子。他確實很想打翻硯臺,潑黑沈`的那幅字,但前提是姐姐並沒有發現,才能當成是一場意外。否則,沈`的字是不能看了,但自己的肥屁股恐怕也會遭殃。而且,這次“上刑”的不一定是姐姐,極有可能是早已磨刀霍霍的親爹。
張氏看得有趣,忽然覺得熊孩子似乎也不那麼令人發愁了。張清皎一眼便望見立在書房門口的她,看了看香爐裡即將燃盡的那柱香,笑道:“時辰到了,你們二人練完手頭的字,便出去玩耍一會兒罷。記得別貪涼,受了風寒。”
說罷,她便出門把住張氏的手臂,親親熱熱地挽著她去了自己的閨房:“姑母,我娘若有怠慢之處,我替她給您賠禮。她是雙身子的人,性情又率直,姑母別與她計較。”
“我與她計較甚麼?”張氏嗔道,“若是事事都與她計較,早就氣壞了身子,一點也不值當。還不是替你覺得不平,我才心裡暗惱。誰知道,你這個當女兒的只顧著替親孃說話,倒襯得我成了惡人。”
“姑母心裡想著我,替我打算,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張清皎心裡感動,輕輕地搖了搖她的手臂。她難得撒一回嬌,逗得張氏笑靨如花,頓時雨過天晴。而她自個兒心裡卻是滋味複雜——年幼時,她也對金氏這樣撒過嬌,也曾得到過金氏的疼寵與愛護,美中不足則是金氏常常嘆息她為何不是個兒子。等到張鶴齡出世後,母女二人便再也不復當初的親近了。如今,她卻在張氏身上依稀感覺到了“疼愛”之情,不由得感觸良多。
“好孩子,她不懂得你用心良苦,是她自個兒糊塗。”張氏握著侄女柔嫩的手,“夏蟲不可語冰,你也不必太過強求。這世上有不少糊塗人,是怎麼講道理也講不通的,固執得很。你很不必因著她心裡難受,還有你爹呢,還有姑母呢。”
“侄女省得。”張清皎低聲道。
“我這回過來,本想邀你母親一起去廟裡進香。”張氏頓了頓,接著道,“但看她如今的模樣,恐怕不願輕易出門。這樣罷,咱們約個日子,你帶著鶴哥兒與我同去便是。一則保佑你姑父春闈順利,二則保佑你二表姐婚事好合,三則保佑你娘這一胎平安。”
“還是姑母想得周到。”張清皎略作思索:“春闈眼看就要到了,姑母挑個好日子罷。”
“往年都是二月初,說不得今年又有什麼變故。”張氏搖了搖首,“原本都該準備起來了,但皇城裡遲遲沒有旨意傳下來,你姑父說,指不定會推遲呢。慶賀上元便推遲了幾日,今年畢竟特殊些。”
“姑母放心,春闈可是大事,不會隨意推遲的。”張清皎微微一笑,“慶賀上元不過是玩樂,春闈則是為國取士,二者不可同日而語。便是有人想推遲,也得問問滿朝的官老爺們願不願意答應呢。”
張氏怔了怔,拍了拍她柔嫩白皙的手背:“你說得有道理,回頭我便準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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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城,文華殿。
講課結束後,朱v樘扶起給自己行禮的講官劉健,親自將他送出了文華殿。望著對方的背影,他心裡有些惋惜來的不是李東陽或者謝遷。最近他聽了不少傳聞,心裡掛記著許多事,卻無人與他分說講明,只得在心裡默默地思索。
自從他出閣讀書後,給他侍班侍讀的講官有六七位。為首的三位老師便是彭華、程敏政與劉健。這三位皆是才名遠播,不是狀元就是神童,可惜性情各異,很不容易令人親近。如彭華,與萬安交好,對朱v樘並不盡心,朱v樘也對他敬而遠之;如程敏政,以神童而入仕,於學問上是大家,卻並不通人情世故;如劉健,性情剛正自持,許多不該說的話,他一個字也不會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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