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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得了籤文,解出來也未必準。若是小施主求的事與自己無關,老衲倒是可以算上一算,給小施主解惑。”
張清皎道:“有勞大師了,小女所求的確實與自己無關,只想給家中父母求個平安而已。”
聞言,老和尚扶須笑起來:“有小施主在身邊,令尊令堂自然會平安康健。小施主的時運,便是家裡的時運。一切因小施主而來,一切因小施主而變。只要小施主始終抱守本心,家中必定無憂。”
張清皎隱隱覺得,他似乎暗有所指。莫非,她這是遇上了穿越者必經的橋段——“高人一語道破來歷”?但這位高僧說得隱晦,似是而非,她倒也不好接話,只得道:“多謝大師指點,小女子總算是安心了。”
老和尚又給張氏解了籤,自然都是好話。張氏眉開眼笑,挽著張清皎又給功德箱裡投了幾兩香油錢,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姑侄倆漸行漸遠,隱約還能聽見她的笑聲:“大師說得好,若不是你這孩子用心,還不知你爹孃兄弟如今會成什麼樣子呢。只是苦了你了,除了你爹之外,家裡都是不著調的……”
老和尚望著少女的背影,滿臉的皺紋裡彷彿能透出慈祥的光來。他身後的小沙彌喚了聲“主持大師”,便開始收拾散落一地的籤文與籤筒碎片:“好端端的,這籤筒怎麼就壞了呢?還碎成了這樣。”
“因為天機有變,不可洩露。”老和尚笑眯眯地接道。
小沙彌仍舊懵懵懂懂:“主持大師,方才的施主是一位貴人?”
“是啊。”老和尚看著功德箱上頭的碎銀,“那可是非同一般的貴人。”他話音方落,便聽外頭傳來一陣悶悶的雷聲,似是警告,又似是響應。老和尚笑眯了眼,自言自語道:“知道了,知道了,老衲不說,誰都不說。”
大雄寶殿外,春雷震震,綿綿細雨不期而至。在院子中流連的香客們都忙著避雨,一時間廡廊下、殿堂前都立滿了人。
張氏一面尋沈`與張鶴齡的身影,一面禁不住嘆道:“出門時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便打雷下雨了?”
“這不是驚蟄將至麼?”張清皎微微笑起來,望著烏雲密佈的天空,倒是想起了“春雨貴如油”的諺語。這一年雖然遇到了不太吉祥的開端,但只要老天爺慷慨,大家的日子應該也不會過得太艱難。只希望老天不會因某個昏君而發怒,真的降下各種災禍“示警”才好。作為一位升斗小民,她真的只想平平安安地過好自家的小日子——
少女絲毫不曾意識到:她滿腦子“大逆不道”的想法,絕非此時的“升斗小民”所能擁有;偶爾生出的憂國憂民的念頭,也絕非此世的“平民少女”所能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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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便到了春闈的日子,滿京城都格外熱鬧。無論是朝中的官員還是普通的舉人秀才,無論是高門大戶的貴婦還是書香門第耳濡目染的家眷——甚至連深宮之中的貴人們也跟著湊熱鬧,都紛紛開始猜測哪位名動天下的文士能取中會元,甚至哪一位會被欽點為狀元。
周太后也叫來了孫子,笑問:“這次會試可有文名遠播的才子?”
“這……孫兒倒是不曾聽說過。”朱v樘老老實實地答道,“西崖先生(李東陽)、木齋先生(謝遷)都沒有多說,許是這一科的舉子裡沒有太過出眾的人物吧。”
周太后搖著首,感慨道:“也難怪他們倆都看不上眼。有幾個人能像李東陽,十七八歲便高中二甲傳臚?又有幾個人能像謝遷,二十多歲便高中狀元?你那幾個先生,彭華、程敏政、劉健,不是狀元就是年少進士,個個都是人中俊傑。與他們相比,其他進士難免遜了些風采。”
“都是父皇替孫兒仔細挑的好先生,每一位孫兒都很敬仰。”朱v樘勾唇笑了,“祖母放心,國朝從來人才濟濟,便是這一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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