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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目光似有些熟悉,聯想到大悲寺進香那一日——當時,也應該是這位夫人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她罷?只是,那時候她們從未見過面,為何她卻能準確地在姑娘們中尋見她?莫不是伯祖母差丫鬟與她暗示了?又或者是……
想起那位僅有一面之緣的少年,張清皎也不知心中為何會如此平靜。若是尋常少女, 猜想到未來的相公許是對自己有意,怕是早便一顆芳心微動了。而她,卻因兩世為人之故, 早已不再是容易春心萌動的少女。而且,她心底早便做好了賭一場的準備。少年的情思,目前暫時不過是為這場豪賭增添了一些勝利的砝碼而已。
儘管這次拜訪很是重要,可張家與孫家都沒有端著未來親家的面子,說話往來與平時毫無二致。不過是在說話間,雙方心照不宣地提起自家孩子,彼此都好好誇一誇對方,適當地顯露出對這樁婚事的贊同罷了。
與遊刃有餘的丁夫人相比,金氏自始至終都格外緊張。也不知她是不是在前兩日維護女兒時略有些開竅了,跟著何氏誇讚孫二公子孫伯堅時,言辭語氣竟都恰如其分,並沒有什麼不合時宜之處:“我雖尚未見過這孩子,不過,僅僅只是聽伯母說起來,也知道必定是一位品學兼優的好孩子。”
丁夫人聽了,自是心情愉快。她輕輕握住張清皎白皙柔嫩的手,將自己手上的紅寶錯金手鐲捋下來給她戴上,笑道:“皎姐兒這孩子,我第一眼見的時候就覺得溫柔秀致。我這人性子直,大媳婦脾性也差不離,別人看著說一家子都很爽利,自家人卻難免覺得唯獨缺了溫婉。都說缺甚麼便嚮往甚麼,我們可不是格外喜歡皎姐兒這樣秀麗的姑娘麼?可惜大悲寺那日沒有機會仔細瞧,今兒這麼一看啊,更是覺得歡喜到心裡頭去了。”
給瞭如此貴重的金鐲子,丁夫人或者說孫家的意思已經不必再明言了。今日這場拜訪的目的也終於順勢完成。何氏便留了丁夫人與她的大兒媳李氏用午膳,下午又接著留她們盤桓了片刻,孫家婆媳二人這才告辭離去。
她們辭別後,何氏便立即派人將張巒喚過來:“皎姐兒的婚事算是妥當了。你有何打算?”
張巒瞧了瞧女兒,滿心不捨:“皎姐兒年紀還小呢,不急著嫁出去。今年她及笄,虛歲才不過十六呢。若是孫家能答應,侄兒還想將她多留幾年,跟在伯母身邊多學一些立身的本事。侄兒也能多疼她幾年,給她再攢一攢嫁妝。”
聽了這番話,張清皎抬眼望向父親,眉眼彎彎地笑了笑。父親對她的關懷與疼愛,總會讓她心中溫暖。而且,若是她沒有猜錯,除卻不捨與嫁妝之外,父親想留著她晚嫁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緣由——那便是給女兒掙一個舉人之女的身份,用功名來給她撐腰,不讓她在婆家受委屈。
何氏聞言,禁不住笑道:“你還想將她留夠十八歲再嫁麼?咱們興濟縣的人家,哪家姑娘不是十五六歲便成婚?留到十/八/九/歲,都是家中出了變故或者婚事有了差池。你也想讓皎姐兒被人揹後議論不成?至於嫁妝,我這幾個月也替她攢了不少,你很不必擔心。一個大男人,對嫁妝之事能懂得多少?又何必白白耗費心神?”
旁邊坐著的金氏低著頭,神色間有些恍惚。她從何氏的言語中聽出了另一層意思:嫁妝之事本該是母親來操心的,父親哪裡懂得這些?可她為女兒做過什麼呢?若是隻將她那些首飾分給女兒,與尋常親戚添箱又有什麼差別?可是,她確實不懂,在手裡頭沒有銀錢的情況下,準備嫁妝還能做些什麼,她的母親孫氏從未教過她。
果然,不出張清皎所料,張巒道:“侄兒打聽過了,咱們興濟縣如今聘嫁都快得很,前後不過一兩個月罷了。若是現在便過聘,豈不是年前就要將皎姐兒嫁出去?這可不成。不如定在明年九月之後,那時候孫伯堅考完了舉人,或許便是雙喜臨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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