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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笑了笑,從善如流地在孫氏身邊坐下。張鶴齡笑呵呵地一頭扎進了孫氏懷裡,被她緊緊摟住,口裡喚著“心肝肉兒”地揉搓起來。
張清皎含笑望著祖孫倆親熱,眼底是淡淡的涼意。小時候的她還帶著後世人的天真善良,體諒孫氏是這個時代的老婦人,難免更心疼自己的大胖孫子表兄金琦,不想計較自己被她區別對待之事。不過,等到後來金氏生了張鶴齡,孫氏前來探望的時候隨口就說了一大通女兒就是賠錢貨之類的話,徹底讓她改觀了。
孫氏在張巒跟前一向裝得很慈愛,瞧著不過是個貪利吝嗇的尋常老太太罷了。但在她這個“年紀幼小”的外孫女面前,卻是從來不曾掩飾。不僅尋著機會就給她灌輸各種重男輕女的思想,試圖將她洗腦成和金氏一樣的重度重男輕女病患者,向金氏哭窮索要各種錢財好處補貼舅家之類的事也從來不避著她。
看清了孫氏的本性之後,張清皎並不是沒有旁側敲擊提醒過金氏。可金氏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也並不覺得自己拿張家的月錢補貼孃家有什麼不對。她存下的私房錢,總是隔三差五就會被孫氏掏空,偏偏還覺得唯有這樣才在孃家能挺得起腰來。再者,她認為女兒年幼,不管說什麼話都是沒道理的。而張清皎還不能說得太透,不然,“不孝”的指責恐怕就扣下來了。
其實,舅家要是當真過得不好,稍作補貼也未嘗不可。但金家有房有田有地有店面,哪裡過得不殷實了?若是金家太過貧寒,一向心疼侄兒的伯祖父張縉當初也不可能為父親聘了母親金氏為妻。由此可見,孫氏此人就是貪婪重利,一門心思挖空女兒貼補兒子,說不得以後還會想著挖空他們張家來貼補金家。
孫氏的三觀和行為已經超出了張清皎能忍受的極限,所以後來她便只當她是個普通親戚。只要她別做得太過分,她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她。橫豎自家院子裡的大頭錢財都在她那裡掌著,金氏也只能拿自己的私房錢去補貼舅家。若是孫氏教唆金氏來拿她手裡的錢,她不介意讓父親張巒出來主持公道。
“剛才見了新娘子,又瞧見一群十四五的姑娘家,仔細看了看,竟是沒有一個長得比咱們皎姐兒更俊俏的。”孫氏笑眯眯地握住外孫女的手,在她臉上輕輕地掐了兩下,“哎喲,瞧這小臉兒嫩得,活像是能掐得出水似的。”
金氏笑道:“可不是麼?照我來看,那麼多姑娘,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皎姐兒的。不光是容貌比不上,才學性情也照樣比不上。”
孫氏立即接道:“不知什麼樣的少年郎才能配得上老身這外孫女喲。”說著,她朝金氏使了個眼色。金氏愣了愣,看向雙頰微紅垂下臉的女兒,突然才反應過來,孫氏今天打算說些什麼——這些話可不是未出閣的姑娘家能隨便聽的:“皎姐兒,帶著鶴哥兒出去走走,順帶問問前頭的酒宴是不是結束了,你爹喝醉了不曾。”
張清皎輕輕點了點頭,領著張鶴齡走出了堂屋。不過,她剛走到院門口便停了下來——今天的孫氏實在是太反常了。她何嘗對她這個外孫女這般滿口誇讚過?張鶴齡出生後,她可是連偽裝親近都懶得裝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孫氏的來意必定與她有關,必定與她的婚事有關。
想到此,張清皎便讓張鶴齡帶著平安去前院瞧瞧父親。張鶴齡不樂意獨自去,卻不得不聽姐姐的話,只得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張清皎將平沙和水雲留在院子門口望風,自己悄無聲息地立在正房門簾外,聽著裡頭孫氏與金氏母女倆的談話。
“甚麼?連皎姐兒有多少嫁妝你都不清楚?!真是個糊塗娘!”
“我哪裡有餘錢給她置辦嫁妝?私房錢大半都給了娘你,剩下的還能買甚麼?如今只能指望公中的份例了。我也不貪多,只要能有瑜姐兒的一半就夠了。瑜姐兒到底是親孫女,爹又是進士老爺,咱們也不能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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