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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站起身,幾步走到張氏跟前,將她自地上一把抱了起來,放在書房一側自己平日休憩的臥榻上,同時一揮手,讓高勿庸幾個退出去。
高勿庸得了張氏這幾句,又得了四阿哥的示意,自然知道自己後面該做些什麼,領著兩個壯漢子似的嬤嬤飛快出了書房,咬牙著人將那些侍候張氏的下人提到了另一個院子,預備著用一切手段一個一個敲開他們的嘴。
書房裡,將張氏在榻上放置妥當,又親手喂張氏喝了一杯水,四阿哥自己搬了張椅子坐在榻前。
“你先休息一會兒。”伸手拔開張氏臉頰旁散落的幾縷亂髮,看著張氏泛著死氣的臉,四阿哥不忍地撇開臉,“怎麼就病成這樣了?”
是啊,怎麼就病成這樣了呢?
張氏有些茫然地盯著屋頂層層疊疊交錯的彩繪房梁:“這病也拖了兩三年了,時好時不好的,一直拖著,也沒什麼大變化,直到上月中旬爺離府,我的病不知怎麼突然就加重了,每日裡有十個時辰都睡著,另兩個時辰也一直昏昏沉沉,沒幾時清醒,蘭兒想著啊,約莫是大限到了吧。”
“你……”四阿哥有些艱難地想要開口安慰張氏,卻發現無論自己說什麼都顯得空泛,張氏病了兩年多近三年,自己卻只在最初的日子去瞧過幾回,後來一忙,就漸漸將她忘在了腦後,直到這兩年連想也很少想起,便是想起了,也不過吩咐福晉看護著她一點兒,自己卻……
“……我一直以為福晉將你照顧得很好。”四阿哥的聲音因為過度壓抑變得有些沙啞,他伸手握住張氏垂放在榻上的手,這隻手曾那麼柔軟白暫,可如今卻只剩下了皮包骨的一層,似乎只要自己一用力,就能將它捏散。
張氏死寂的目光裡泛起一絲漣漪,她艱難地笑了笑,“爺一點沒變,對信任的人便不肯有一點猜疑。”張氏的目光落在四阿哥的臉上,想要如往日那樣摸摸他英挺銳利的眉眼,只是,卻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
張氏嘆了一口氣,想著自己反正也活不了了,有些話,也便不必再藏著掩著的了。
“爺還是太任性,便是我在病裡,也知道爺對茹氏寵愛異常,府中無人能及。這也便罷了,安院一切事務,便是福晉也不讓插手,爺這樣做,讓福晉的臉面往哪裡擱呢?這還是茹氏年幼,若是幾年後茹氏長開了,真進了府,這府裡的女人哪裡還有站的地兒?為著這,茹氏想要活也難。”
說了幾句,張氏又有些喘,艱難地翹了翹嘴角,彷彿想要笑,但卻完全沒有力氣。
“我這也是眼見便要嚥氣了,才敢跟爺說這樣的話,這府裡的女人都指著爺活,爺心裡有誰,誰便過得風光,活得自在,否則便要如我這般,便是死在了某個角落,也無人知道……”
“你……”四阿哥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你別想太多,爺總能讓你好起來的。”
張氏心中苦笑,知道四阿哥說這話,只是因為心裡愧疚,只是,現在她人都要死了,這愧疚於她也不過是表明她的心不曾完全錯付罷了……好也罷、歹也罷,那也是別人的日子,與她再也無關了。
閉上眼,張氏已沒力氣多說,只道:“爺,保重,蘭兒,唯願,唯願,來生……”
看著軟下身體的張氏,四阿哥努力了幾次,才將手抬起來,伸出手指放在張氏鼻間。
直到手指上感覺到雖淺卻分明並不曾停止的呼吸,四阿哥才如同乏力一般軟在了椅子上,不過,在略緩了一下後,四阿哥立馬喚人去找府裡值守的太醫。
……
茹蕙是在睡夢中被推醒的。
用力頂開困頓的眼皮,入目的便是四阿哥那雙帶著紅血絲卻依然銳利的眼。
目光一轉,入目所見,是熟悉的牡丹繡帳,只是四阿哥為什麼會坐在她的床沿上?還將她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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