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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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揉鼻子,尷尬的轉過身。
“你這鮫人沒和人相處過,不懂這世間的規矩,總之,我要是這樣去對那附妖,十有八九都會成功的。”
紀雲禾說完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鮫人,鮫人依舊一臉平靜。紀雲禾瞥了下嘴,只道自己是撞了一個南牆。
她眼神左右瞟了一陣,繞著脖子瞥了眼鮫人的後背,隨便起了另一個話頭:“那啥,你傷好得挺快的啊,鮫人的身體就是好。你就在這兒等我吧,成功了咱們就可以出去了,走了,等著啊。”
言罷,紀雲禾擺擺手,逃一般的離開。
長意坐在原地,巨大的蓮花尾巴末端搭在溪水裡,啪嗒啪嗒拍了兩下。
他看著紀雲禾漸漸走遠的背影,默默垂下頭,拉起了剛才被紀雲禾吻過的那縷髮絲,靜靜的握了片刻,他一轉頭,看向溪水裡的自己——
那雙本清冷的冰藍色眼珠,藍色卻比先前深了許多。
長意靜默的在溪邊坐著,過了許久,這雙眼睛的顏色也依舊沒有變淺。
忽然間,巨大的蓮花大尾巴拂動,將溪水攬起,“嘩啦”一聲,打破他周身的靜謐。
清涼的溪水撲頭蓋臉而來,將他身體與髮絲都溼了個透徹。
被尾巴攪動的水,破碎之後重新凝聚,水波撞擊推搡,最後終於再次恢復平靜,如鏡般的水面又清晰的照出了他眼瞳的顏色,深藍的顏色退去,長意眼瞳的顏色終於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紀雲禾幾乎是小步跑著回到了潭水那方。
在見附妖之前,紀雲禾梳理好了方才那尷尬的情緒,她清了清嗓子,邁步上前。
無常聖者已經是百年前的人了,書上雖然對無常聖者的事蹟有不少記載,但那些記載,都是說的他的功勳與強大,從未記錄他的喜怒哀樂。
或許在寫書人筆下,聖人都是不需要喜怒哀樂的。
紀雲禾無法從自己看過的故事裡去揣摩這人的脾性,但能從方才附妖的話中知道,這個無常聖者寧若初,絕不是個心冷腸硬的人。紀雲禾甚至認為,無常聖者對青羽鸞鳥也是動了情的。
不然,以鸞鳥對他的信任與愛,他何必將她騙來封印呢,直接殺了不就好了。又豈會留下“陪她”的諾言。
這個寧若初應當也是個心中有情有義的馭妖師。
紀雲禾理清了這些事,將表情整理嚴肅,帶著幾分沉重去尋找潭中附妖。
附妖還在潭水之上,與先前不同,她並沒有蹲著,而是站在那潭水上偏偏起舞。
所有的妖怪裡,鮫人是歌聲最美的,而鳥之一類化的妖,是最會舞蹈的。
傳言中說,鳳舞九天,百鳥來朝,鸞鳥雖非鳳凰,但其舞姿也是世間之最。
附妖在潭水中間,宛如踏在明鏡之上,枯荷在旁,她繞枯荷而舞,身姿開合,或徐或疾,周身纏繞如紗般的黑氣,看在紀雲禾眼中,仿似是之前見過的那副畫動了起來。
這畫中的女子,尋尋覓覓,徘徊等待,卻永遠等不來那個道過承諾的人。
紀雲禾看著她的舞姿,一時有些看呆了去,直到附妖身姿旋轉,一個回頭,猛地看見了站在一旁的紀雲禾,她倏爾停住腳步。
被踏出細波的潭水隨之靜息。
“你是誰?”
又是這個問題,這個附妖,果然腦子不太清楚,全然記不得事。
“你都不記得我了嗎?”紀雲禾說,“我是寧若初。”
附妖渾身一僵,腳下似是站不穩的微微一退,再次將水面踏皺,一如踏皺了自己的眸光。
她看著紀雲禾,皺著眉頭,似要將她看穿一般。但任由她如何探看,到最後,她還是顫抖著唇角,問紀雲禾:“你怎麼現在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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