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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收尾，還需半天。”
“嗯，你也休息一下養足精神。”
“好的。”
封瑾將隔板升上，把身上的制服換成睡衣。
睡衣是暗金色的，是這家航空公司與義大利某內衣品牌定製的，偏歐式宮廷風，典雅端莊，透著低調的奢華，並不會失禮於人前。考慮到中途也許還得看複製在u盤內的檔案，所以封瑾並沒有解下內衣。
等換好後，封瑾將隔板降下。
江溯流側身而坐，面前放著辦公用的筆記本，十指搭在鍵盤上，似乎在忙著什麼。
“江秘書，三個小時後叫我。”
江溯流手上的動作停下，抬頭看著封瑾，應道：“好的，總裁。”
封瑾從洗漱包內取出眼罩戴上，為了不被任何聲音影響睡眠質量，她又拿過了隔音耳機戴上，然後才閉上眼。
過了好一會兒，江溯流停下手上的動作，表情木然地看著電腦螢幕上的胡亂打出來的字。他似是嘆了一口氣，然後一點一點將打錯的字按刪除鍵刪除，重新將合作企劃案瀏覽一遍。
此時的江溯流並沒有睡意，這樣強度的工作對他來說和以往並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比之以往，多了一些別的什麼東西。
機艙內的光很亮，只隱約傳來鍵盤微弱的敲擊聲。
封瑾一直處在半夢半醒間，沒有睡踏實，她似乎又夢迴到了小時候。
母親的意外離世讓她無法接受，而楚明宇的出現如同燈火照亮了那黑暗無邊的冷寂。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她似乎夢靨了。
江溯流合上筆記本，走到封瑾的跟前，也不再顧忌失禮的問題，抬手取下她的耳機。
“總裁，總裁......您醒醒，總裁......”
迷迷糊糊間，封瑾似乎聽到一個非常清冷的聲音，有點熟悉，卻想不起是誰。她皺了皺眉，漸漸地意識開始回籠，抬手欲摘下眼罩。
這時，一隻微涼的手製止了她的動作。
“請等一下。”
話落封瑾聽到簾子拉動的聲音，封瑾緩了緩神，才知道是自己的秘書，便不再動作。
封瑾摘下眼罩，等眼睛適應了這樣的光線了，才慢慢睜開。
映入眼簾的是江溯流那雙異常引人注目的桃花眼，此時的江溯流並沒有帶眼鏡，微微上挑的眼角看起來十分惑人，偏偏裡面又十分清冷。兩種矛盾的氣質令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有了一種異樣的美感。封瑾定力一向好，所以很快便回過神。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容貌確實百里無一，加之家世背景潛移默化的薰陶，讓他身上多了一絲貴氣。
“總裁，您還好嗎？”江溯流眼眸深處隱隱透著一絲擔憂。
“我沒事。”封瑾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北京時間十二點十分。”江溯流站直了身子，將一旁的水端給封瑾，“您先喝點水。”
等封瑾稍微看起來好些後，江溯流才開口道：“總裁，您的情況看起來看起來並不好，長期以往身體負荷不了這樣強度的工作。”
“嗯，你說的我都知道，家庭醫生也總這麼說。”封瑾將杯子遞給他，也許是因著身上穿著的不是嚴謹的西服，面上看起來柔和了幾分，“我一向睡眠不太好，已經習慣了。”
“您不介意的話，我給您做頸部按摩，改善睡眠質量。”話一說出口，江溯流有些愣住，只是面上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封瑾倒是抬頭看著他，笑了笑：“下次吧。”
既沒有拒絕，也沒有應下，也許是因為氣氛變地有些奇怪了。
江溯流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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