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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世上,我已再無親故。還會待我好的人,也就唯有一你個了。小桃,往後,我會待你很好的。」
他這般小意溫存,抵額細語,叫福桃兒心口一跳,卻很快歸結於酒氣擾人。想了想他說的這番話,倒也的確是在情理的。這回再重逢,他們兩個的關係,的確可以用『親故』來形容。
可若是親故作了夫妻,卻不知是何光景。她眉尖一蹙,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但覺足下懸空,被他一把橫抱了起來。
如今的福桃兒,早已不再是當年那個體碩的胖丫頭了,這麼被人抱著,仿若是一葉輕舟晃於河面。
「抱緊了。」男人右腕力虛,勾在她肩頭,便不能很好地將人穩住。
知他那裡的傷處,福桃兒輕輕嗯了聲,也就環緊了在他項間。
這處雅間側門有條小道直通三樓的天字號客房,因此這麼抱著也遇不到什麼人的。頭頂的燈火一路蜿蜒,從明燈高懸到昏黃暗沉,最後陷在了一片褚紅被褥中。
連青灰色的紗帳也被屋內的燈火映得暖紅,一個沉重的身子覆了上來。他玉面端研,長眉桃眸,淡褐色的瞳孔中映出熾熱的光芒—除了慾念,似乎還帶了些莫名的悲色憐惜。
福桃兒酒意暫掩,被男人傾身覆下,倏然間便勾動了黑沉沉的過往。當那雙手摸索著去解她腰間的絛帶時,她身子一縮,還是忍不住劇烈得顫了起來。
伸手壓住了男人的手掌,她偏過頭去,沒有和身上人對視:「子歸,若是……若是」後頭那句絮絮了半日才說出口,「若是不行這事,你可還會看顧照拂。」
楚山潯轉過她的臉,眸色深深地笑了:「渾說什麼,瞧不出來嗎,這三年來我幾已對你憂思成疾了。」
四目相對,一個俊美無儔、一個寒素無鹽。男人俯身,溫熱的唇畔印在了她額間,逐漸下移,動情地停在了她雙目之間。
如此近距離地相貼,他幾乎將她眉睫上的顫動都瞧得一清二楚。這雙眼睛的確是不美,湊近了瞧,那黝黑靈動的光芒,卻正是讓他魂牽夢縈了三年的模樣。
「上京後,我想開個朝食鋪子……」唇畔溫熱,蜻蜓點水的,若即若離。
「都隨你。」再難抵擋心中念頭,痴狂般地盯著那藕花唇瓣,他終是張口噙了上去,不再猶豫徘徊。
這種濕熱黏膩的觸感,奪去了福桃兒口鼻間的氣息。等他的手觸上了柔軟所在,舊日的驚駭被迫在一瞬間衝垮了她的神識。
「別、放開我!」她縮了身子蜷進了床側,揮手重重地拂開男人的肩膀。
光影打在楚山潯的高挺的鼻尖上,一滴汗珠無聲地從眉心滑落,一路滾落到了鼻尖裡。強忍著周身的不適,他朝前挪了挪,跪坐著將床側的女子扯在胸前。
兩廂裡無話,就這麼相偎著靜聽著燈燭的噼啪聲。
男人的手時不時地輕撫過她的發頂,動作極盡溫柔,然而胸口處卻是跌宕起伏,昭示著他此刻的不適。
約莫過了盞茶功夫,他終於還是氣息不穩地說道:「先睡吧,莫要多想,我去趟淨房。」說罷,頭也不回地便朝屋子另一側去了。
筵沁樓的天字號房佈置的極是精心,淨房裡的水池有銅管直接連通到供熱水之處,這樣的規格已經是比普通官宦人家還要高些的。
半撐起身子,望了望他有些凌亂匆忙的腳步。福桃兒心裡百味陳雜,說不清到底是難受還是糾結。
淨房裡很快傳來水流聲,即便是將耳朵貼在被褥上,也不能將水聲裡那種壓抑夾雜著喘息的鼻音遮掩過。
福桃兒面上有些發熱,更多的卻還是對這等事情的恐懼,除此之外,她實在是不願同一個男人相許。半失半拾的記憶裡,她對這俗世人心多有把握,並不願將終身依靠在什麼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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