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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攬在她腰間,但覺薄不堪握。楚山潯就這麼偎在她身上,模樣極繾綣地附在那玉珠似的耳垂邊,喃喃道:「小桃,我很想你啊,真想再也不同你分開了。」
斷續溫熱的氣息帶著濕意,隨著說話聲,一陣陣縈繞在她耳側。福桃兒沒見過他這樣子,身子一僵,便想將人扶正推開些去:「你本是文臣,正該與高門結親,將來入閣流芳。」
卻不想,他的意態語氣皆是溫柔,那隻手卻極是有力,見她要退,紋絲不動地使了勁,不叫兩個離開分毫。
他抬起頭,極鄭重地同她視線交匯:「天子賜桐葉亦封國,何況連婚期都定了。小桃,我知道你在生氣,可今生今世,我楚山潯對神佛起誓,若不能叫你錦衣玉食、喜樂安康地度此一生,便叫我墮……」
「不許胡言。」福桃兒趕忙出言打斷,又瞥開眸子,嘆了口氣,吶吶道,「世間路難行,我不要錦衣玉食,不必榮華權勢。那些奢求本就不是給我這樣人的,只要平平靜靜,自食其力,渴飲清水,餓食粗飯。不再被人嘲諷喝罵,不必為人強笑逼迫……」
喃喃地說著,她盯著車簾投下的一線光影,思緒隨著滾滾車輪,又飄回了記憶破碎不全的二十餘載生命。
沒有人能對她的生命感同身受的。她並非是不信他,只是一種本能的自保。怕兩人身份懸殊,年深日久,她又憑什麼穩坐這從一品大員正妻的位子,難道就憑這人的一句諾言?
她沒有告訴楚山潯的是,這等話,當初剛去西北王廷時,唐曄也曾對她說過,甚至比他現在的神情還要肅然莊嚴。
\&ot;跟我在一起,怎麼就不會安樂了呢?」男人又耐著性子,認真地問了句。
「木已成舟,再看吧。」她還是執意將他的手推了開去。
楚山潯和唐曄不一樣,福桃兒知道,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絲毫對那人動過心。是以唐曄便是再混帳惡劣,便是逼她飲下毒酒,她也確信,時光磨洗,終有一日,俱能一笑了之。
可眼前人不同。初見他時,還只是個十三歲的小公子。分明對她的容貌厭惡,卻在畫沉屢次陷害時,會救她性命。相識八年,同師數載。又與落魄被逐之際,扶持相依。他的志向才情、端方厚道,她全都懂得。在漫長的時光碎隙裡,在匪寨的炭火堆前,她不敢否認自己曾經觸動的心意。
也正是因此,她怕奢望不成,反墮了無邊苦海。一旦傾心相許,便如籠中鳥兒,生死喜悲豈不皆在他人。若是被負,又該如何自處。
車轎內氣氛凝滯,楚山潯雖沒傷了要害,卻也是有些損元氣。當下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始終握著她的手,倚在軟墊上,閉目養神。
到了城東的學士府,已經是四暮將合之際。可府門前卻車馬滿駐,全是前來拜賀送帖的朝臣族親。
管事的郝通迎了上來,他本是藕生苑外頭辦事的,年已六旬,卻為人精明厚道。當年楚山潯入獄,皆是他從中斡旋,現在也就被提到了大管事的位置。
郝管事自然也是認得福桃兒的,雖然有些驚訝,面上卻絲毫不顯。他見家主負傷而歸,面色不好。當即叫底下人安排清淡晚膳,讓賓客留了帖子,來日再會。
「大人,這幾份是您兵部同僚,還有四品以上官員的帖子。您看?」
「嗯。」楚山潯滿意地點點頭,揮開了侍女的攙扶,「郝叔處事穩妥,這幾份先派人親去知會,說明我的傷情,得空再請他們一敘。」
說罷,他也不用僕從,帶了福桃兒就朝府裡去了。
學士府地處城東偏僻處,卻依著地勢,山石湖泊規模不大,卻應有盡有。一路走入,亭臺水榭瞧著建築簡約,除了東南的兩個院落,其餘幾乎都是些議事聽琴的抱廈水榭。甚至於西北的通城外的湖邊,還見著一個茅草修的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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