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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胖丫頭細心收了紅綢包,再三客氣多謝地離去,莊卉瞧著她厚實的背影,心下已經有了計較。她算著等這兒的活完了,到巳時上親自到藕生苑送月例去,到時也在老太太跟前幫送這丫頭兩句。
忙忙地趕回廚間,才得辰末時分。三等丫鬟雪歌正坐在門邊的小板凳上啃梨吃,見了福桃兒,便吆喝道:「燒些熱水去,幾個姐姐等會兒來討茶喝。」
「嗯。」福桃兒也不多言,越過她便去灶間攏柴生火,「巳正前這兒有我就行,暑氣熱的很,姐姐且去歇著,媽媽們來了,我便說你才去的。」
雪歌吃完梨胡亂擦擦手,以為她是故意示弱奉承自個兒呢。她輕嗤一聲,瞧了眼福桃兒賣力燒火的身影,心裡笑了句傻貨自回了西屋躲懶。
說也是巧,她前腳剛走,廚房掌勺的卞媽媽後腳便來清點菜蔬。說是藕生苑報說老祖宗午間要過來,她怕材料缺了,到時添不了菜式。
一進門,卞媽媽瞧見灶前只一個身影,不免搖了搖頭。她雖只是個掌勺的媽媽,卻是從前封老太太孃家就帶來的家生子,在楚府也有四十多年了,在那些陪房媳婦面前都說得上話,只是喜歡做菜,才留在了廚下。掌家的雲姨娘私底下都客氣地喊她老姐姐,月例更是同桂參家的領同一份的。這一層深遠的緣故,因年代太過久遠,漠遠齋的大小丫鬟們卻並不十分清楚。
卞媽媽進的門去,自顧自個兒念念叨叨地去清點,蹲在灶下的福桃兒看出了門道,熄了火便恭敬地站到了她身邊:「問卞媽媽安。廚下今兒剩的一日用度的鵪鶉蛋、海蚌、香油,剩二日的八角、芸豆、香葉……菜蔬瓜果豆腐照例都是卯初二門外送來的。」
她垂頭攏手口齒清晰地絮絮報著,聲音不大卻無一出錯的。足報了有半盞茶功夫,每說一句,那卞媽媽就暗暗點頭稱是。聽完了,她老含笑說了句:「這記性口齒真是伶俐,倒還辛苦你天不亮便起來接菜蔬。」
「原是我打小就略通廚下的雜事。」福桃兒輕聲回道,趁四下無人,她將紅綢包推進卞媽媽手裡,面上刻意作出膽怯慌亂的樣子,「往後若有機會,小的想同您學廚。聽聞今春媽媽家新添了孫兒,這點小物件還望您莫要嫌棄。」
卞媽媽猶豫了片刻,見她著實有些可憐,還是開啟紅綢瞧了瞧。虛長了五十來歲,一眼就能大略瞧出這鐲子的分量,再想到今兒是派月例的日子,心裡頭便豁然明白過來。她原本就瞧不上那些姑娘們欺壓人的手段,只是深宅大院的,又是個初來乍到的新面孔,免不得就懶怠去管那閒事。
如今對著這頗有分量的銀鐲子,卞媽媽心裡沉浮已久的那點子公道才有了冒頭的決心。她也不再推辭,收了鐲子,慈藹地拍了拍胖丫頭的肩膀,笑笑說:「你這孩子聰慧,只怕媽媽沒甚本事可教的哈哈。」
到的巳正時分,兩個婆子四個小丫鬟都來了齊全,一眾人緊鑼密鼓地分菜洗配。雪歌有兩次指揮著剛閒下喘口氣的福桃兒幫忙,都被卞媽媽一句『丫頭過來,看這火候要大』給擋了過去。福桃兒終於是鬆了口氣,她以為卞媽媽是感念那五兩銀子,殊不知人家月例只比姨娘略低些,看重的是她通房月例背後,主子的心意。
爐上的陶瓦小罐裡煨的濃湯剛開了蓋涼下,院門外就傳來丫鬟僕婦疊聲請安的聲音。
福桃兒剛要倚著門檻擦擦額角熱出的汗珠,卻見碧樹小跑著過來,拉起她不由分說就朝二院東屋去了。
「趕緊的,畫沉姐姐說了,叫你一炷香裡頭梳洗穿戴乾淨了。」碧樹丟下水盆布巾和一套明顯用料不俗的淺粉夏衫便滿臉不高興地又跑了出去。
猜著因由的福桃兒絞了把帕子捏緊在手心,冰涼的觸感卻還是降不下她心裡的煩躁。
她不願給人作妾,縱使是天王老子,作個苦苦守候丈夫的妾,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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