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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容裡帶著些意味不明的猥瑣,讓福桃兒打心眼裡不舒服,她朝門外多讓了步,再看楚山潯帶了些好奇的神色,便覺許是自個兒想的多了吧。
「裡長令俺們都要去,我得趕緊的。」屋主指了個方向,便火燒屁股似地跑遠了。
見楚山潯也想去湊熱鬧,福桃兒還是本能地覺著不會有甚好事,上前勸道:「主子,人生地不熟的,還是歇歇別去了。」
瞧了她這瑟縮的模樣,少年反倒起了更大的興致:「這許多人,本公子倒要看看是甚大事。走索性睡不著。」
隨著人群,也就過了幾處衰敗破落的人家,又跨過一座苔痕濕綠的古橋,不過盞茶功夫,便到的村口一處牌坊下。
這裡是村民日常集會,宣佈朝廷律令賦稅的地方。
一座深漆高聳的牌坊矗立在村口的石碑前,上書四個大字「貞廉流芳」,已經斑駁脫落,那流芳二字皆少了撇那二點。
石碑上寫些「景泰七年…」褒獎兩位守寡卅年的貞女,由山西道承宣佈政使特授金田村。
牌坊石碑皆是古意悠遠,不難想像它們在百年前樹立起來時的榮耀。
古牌坊下搭了個簡陋的臺子,此刻臺前人頭攢動,百餘人裡大多都是青壯年男子,少數幾個中年婦人夾雜其中。
人群中議論的嗤笑的,顯出種不尋常的熱鬧和興奮。最前頭有個帶了金簪的年輕婦人,在一眾粗衣麻褲的村民裡十分顯眼。
她身邊站了個同樣穿戴不錯的年輕男人,婦人似乎正對著臺下的什麼人破口大罵,而那個男人如喪考妣,卻是一句話都沒的。
「走,近前看看去。」楚山潯不放過任何一個體察市井民生的機會,也不管福桃兒臉上的懼意,捏著她的腕子就從臺邊擠過去。
「哎,主子……」福桃兒本能地覺著不會有甚好事,少年力氣還是大她許多,還不待她推脫,只聽臺上一聲鑼鼓,敲靜了一地的私語喧譁。
「諸位父老!」一個鶴髮蒼顏的高瘦老頭叫人扶著站上了高臺,他瞧著已至耄耋,喊起話來,嗓音老邁卻聲如洪鐘,「肅靜!」
老者威嚴地掃視一圈,等著臺下止熄最後一線議論,才緩緩地沉聲說道:
「寡婦金餘氏,夫死三年,今不顧名潔,勾引鄉人;不知廉恥,盜人錢財。上不孝公婆,下不恤叔侄,其罪累積如山,經鄉人合議,處不潔之刑。」
老者嘰裡咕嚕說了一大段,底下人泰半都聽不甚懂,卻有好幾個聽著那刑罰止不住竊笑的。
楚山潯倒是聽懂,卻不明白何為『不潔之刑』,他側頭同胖丫頭對視一眼。福桃兒也是疑惑地搖了搖頭,她到底是個女孩兒家,江陰又是個民富物豐的開化之鄉,故而對這種陰毒刁鑽的刑罰也是未有所聞。
「吊起來!」
隨著老者一聲令下,一個年輕女子衣衫不整得被吊在了半空中。
福桃兒驚得倒抽一口涼氣,不由自主得朝後退了半步,還踩了那衣衫精良的男人一腳。
她卻連抱歉沒心思說,那男人也只是低垂著頭,魂靈都飄去了九霄雲外似的。
被吊起的年輕女子看不清表情,一雙眼睛閉得死死的。
這是本地一種由來已久,卻又並不多見的一種刑罰,旨在將人的廉恥心智摧折得一絲兒也不剩,便是官府來了,也無權官這檔子事。因為孤女的地位便是這般低下,若是再有公婆小叔的指認,那更是毫無活路可言了。
福桃兒當即移開了眼,不忍去看被吊起婦人的神色。
人群中比初來時靜了許多,到底一些鄉民還是有些憐憫和人性的。瞧著眼前這惑人的玉體,以這般屈辱的姿勢呈現,許多人都只是掃了兩眼,便扭開了頭去。
礙於裡長的命令,眾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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