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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鵲影見怪不怪地猶自安坐,福桃兒也就繼續手裡的活。少年起落翻飛的身影卻總是不經意落在她眼底,他年紀尚小,那院牆卻足有二丈高,每一次,也只能剛夠著中間的位置。然而他既不氣餒,也不驕矜,只是一次次這般默默地練習著。
福桃兒瞧著都替他累,卻忽然有些明白卞媽媽上次說的那番話,楚府的小公子的確和一般的世家公子不同。可是英雄妾,在她心裡還是不如匹夫妻,又或者一個人地老天荒也足矣。福桃兒不再多瞧,只是繃住了手中荷包,開始縫邊走線。
這時候卻聽院外好像亂了起來,呼喝聲夾雜著紛雜的走動聲。
武藝師父祁大年以為是幫裡有急事尋他,便徑直朝外檢視去了。
「走,反正無事,去瞧瞧。」鵲影拿過她手中的荷包針線,將簸籮扔在低下,拉著她就朝外頭去了。
跨過兩道月洞門,那聲音便清楚了起來,漸漸得便是個女子的慘呼和求饒聲,聽得叫人心悸。
「姐姐,還是不去了吧。」
「就在外頭了,像是哪個丫頭犯了錯。」
還沒來得及轉身,院門就被鵲影伸手推了開。眼前被壓在長條凳上的人,正是前兩日打她的小丫鬟雪歌。
行刑的卻是兩個監房派來的僕從,瞧著便面色兇惡的很。他們手上舉著的紅漆木板粗重異常,一木杖下去,雪歌便是悽厲得一聲痛呼。
「難怪方才院裡頭人都跑沒了。」鵲影對她附耳嘀咕了句。
瞧著滿院裡的婆子丫鬟,就連一等大丫鬟畫沉都候在太陽下觀刑。木杖不比皮鞭,每一杖都帶著拍碎骨肉的氣勢擊打下去。
鵲影雖痛恨雪歌這丫頭平日裡的奸猾,此時卻也面露不忍,便要拉著福桃兒回去。觀刑的眾人卻是按上頭的令走脫不得,平日同雪歌還算親厚的紅兒舒兒臉色慘白,舒兒膽子小已經在偷偷抹眼淚了。
年輕些的纖雲、玉露也好不到哪裡去。這血淋淋的一幕叫她們心裡頭不安惶惑。唯有畫沉,意態仍舊悠閒無比,好像叫她是觀景一般。而那些年老些的婆子媽媽們,有的嘆息,有的移開了眼,卻更多的是不以為怪的冷漠。
「住手!」打到第七杖時,祁大年終是看不下去了,上前輕易就截住了僕從的紅漆杖,「才十三四歲的丫頭,犯得著你兩個男人下死手杖打?」
兩個僕從識得這位,當即不敢較勁,正是不知如何是好之際。就聽院門開啟,楚山潯一身短打,頗為無奈地走了過來。
「這丫頭想傷人性命,獄文都已遞交了府衙,祁師父不必憐惜。」
「不、不!奴婢不過是聽碧樹姐姐,打了她十鞭子,何至於…啊…公子、公子饒命!」
僕從眼疾手快,又是一杖沉沉地擊打下去。楚山潯面色沉沉地掃了眼雪歌已經洇血的腰背,卻是毫不動容地開口:「多說無用,是祖母下的令。」
老太太能讓桂參家的大費周折,特意從人牙子那兒將雪歌翻找回來,這般情況,便是要用她的死來立威,這時哪還管你做了什麼。
楚山潯當然無意為了這麼個微不足道,又有過錯的三等丫頭去忤逆祖母。他攔住祁大年,想著到底主僕一場,等著人沒了,叫莊嫂子備副棺材,另貼30兩銀子與她家裡,便已算仁厚了。
「嗐,你也該去同你祖母說說才是。」祁大年雖勇猛彪悍,混跡黑白兩道,卻著實不忍瞧著這麼個小姑娘被杖打,「罷罷罷,橫豎我是看不得的。」
他這番話顯然是對學生不滿了,楚山潯蹙眉倒是叫兩個僕從挺了手,為個賤婢得罪了漕幫的師父,實在是不值當。正懊惱猶疑間,就見福桃兒走到兩人跟前,有些慌亂地行禮下拜。
「主子恕罪,此事皆因我而起。杖刑太重,奴婢想替她求情。」一句話不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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