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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覺得桑女可憐,你不覺著,從頭到尾,故事裡的桑女從沒有抉擇的權利嗎?」雖是這般說著,福桃兒卻也反手握緊了他的手,笑著嘆息了聲,「也許她不過是想種菜養蠶,平安和樂地自度一生。可從公子鬱奏報國君起,命途便已然不能自決。」
「旁的女子都對這故事神往,到你嘴裡,偏就有不同的解說了。」楚山潯側首看了她一眼,忽然鄭重道,「小桃,我若是公子鬱,便是再傾慕,也絕不會拿你的性命去賭。」
「燈要飛遠了。」他的眼眸熠熠生輝,看得她心頭一跳,只得再抬頭看天,「子歸,既然要走仕途,你該去同閣老武將們聯姻。」
腰側驟然一緊,觸動了昨夜的一片青紫,下頜卻被他溫柔又強硬地捏住,她被迫貼在他身上,仰頭與他呼吸相觸。
「聽好了,這輩子除了你,便是天皇老子,我楚山潯也不會低頭。」
男人的聲音低沉,桃花眼微眯了,故意作出兇惡的模樣。同從前無數次蠻橫一樣,掙脫不開,可福桃兒卻是絲毫不再害怕,因為,在他眼底深處,她看清了此刻的牽絆在意還有痴戀。
只是湊得太近了,她面上又熱了起來,想到昨夜發生的事,不禁胸腹間震了下。她還不習慣這般親密,偏了些頭蹙眉低聲:「我、我肚子疼。」
果然,話音才落,他立刻送了鉗制,俯身焦急地輕問道:「疼得厲害嗎?可是吃壞了東西?」以為她是要如廁,楚山潯一時有些尷尬。
福桃兒搖了搖頭,作出痛苦緩和些的模樣:「可能是葵水要來了。」
便是這麼一句話,連著好幾日,請了休沐假的楚山潯便時時準備了暖包湯藥。夜裡睡在一處時,只是親暱地摸索纏抱,卻並沒再有多餘的舉動。
這一日用過早膳,她被按在鏡子前,他執了螺子黛過來,說是要替她畫眉。
銅鏡裡的男子垂首凝神,用他執劍提筆的左手,朝黛塊上沾了些水。這是他第一次與女子畫眉,也是仿效著前人的故事來的。像是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一般,他下手輕柔仔細。用了整整一刻,卻畫出了兩道並不對稱的眉來。
一高一低的,鏡子裡的福桃兒便顯得有些可笑。她撐不住自己先噗得笑了,隨口自嘲道:「我就是個寒素的命,叫你這一畫可是越發醜的沒邊了。」
說自己相貌不好的,從小便聽慣的,福桃兒提起這個已經十分坦然。可楚山潯卻聽不得這個,先是想起往事,心口隱隱作痛,繼而見她笑的憨然,知是在嘲弄自己手笨的意思。
望著鏡子裡的人,他突然生了些促狹的心思。垂了頭到她耳畔呵氣:「胡說些什麼。在我眼裡,可再沒比你好看的了。這裡……」他的手指一路向下,從小巧的耳垂到纖弱的肩頭,最後停在了腰側,知她怕癢,便以指拂過,「這裡……還有這裡……」
福桃兒『哎呦』一聲,忍不住笑著躲了,卻被他不依不饒得,戲弄般的在腰間咯吱。她笑得氣都要喘不上了,忍無可忍,便用拳頭捶了他兩下。
身子被驟然抱起,楚山潯順勢換了兩人的位置,自己坐了繡墩,捉了她的雙手,將人牢牢得制在了胸前。
坐在腿上的女子雖然妝容可笑奇怪,咫尺的距離,卻依然叫他心口狂跳。恨不得一刻也不離了她,楚山潯當即低頭,湊近了,一下將那張檀口含住了。
令他更是高興的是,本以為會遭到推拒,懷裡人卻只是囁喏了兩聲,便承受似得闔上了雙目。這個吻極盡溫存卻依然帶著掠奪的氣息,覺察到她身子微顫,似是極為緊張。楚山潯才終於剋制住繼續的念頭,退開了些,又去她額間印了一吻。
「收拾下,帶你去見幾個人。」
話音剛落,懷裡人便醒悟過來一般,猛得朝地上躲了,紅著臉自去洗漱。這一幕看得楚山潯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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