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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楚安和兩個遠房的族兄,帶了自家的誥命夫人,一併過來聯絡。這兩位在族裡也是德高望重之輩,官場上也識得舊人。
叔公夫人,已經六十多的楚齊氏,略略知道福桃兒的出身來歷,很是不屑。在席上,直接就以命令似的口吻說:「潯哥兒如今可是咱楚家的樑柱了,這都多大了,竟連個子嗣都沒的。」
一張保養得過分的老臉上,竟是頤指氣使的尖酸,幾乎只是告知一般,連多看福桃兒一眼都嫌棄的樣子。
這是鐵了心要往給他們送妾來。
作妾?
福桃兒故作不經意地看過在場眾人,眼角掃過楚山明依舊年輕飽滿的額頭,思緒又忽然回到八年前的夏夜。
那時候,在江陰,容姐姐剛認識他,連帶著她也誤以為,是這個光風霽月的偉岸男子救她出苦海。其實,福桃兒曾經喜歡的,也是這般穩重模樣的兒郎。
這個人對容姐姐說,自己是個普通的行商,要帶她回家鄉,三媒六聘地迎她作正妻……
「弟妹?」楚山明正巧坐於她對面,見氣氛有些微妙,他頗不在意想要開口打圓場,「堂伯母也是為了家宅著想。」
他還是同從前一般無二,表面上待人親和有禮。可福桃兒卻幾乎將銀牙咬碎,她垂了眸子作溫順狀:「我都還未曾過門,如何作的了這些主,自然是該問大人的意思。」
一旁的楚山潯憂心地看她一眼,故意咳了聲飲了口酒道:「正是,嫡妻還未進門,說這些作什麼。」
來的幾人早就都曉得,五房的這位小公子有些特殊,好像是素來不近女色,玉音送去的兩個絕色可是一個都未收呢。
到底是有些忌諱族裡的人,楚山潯這話便說的委婉。聽在福桃兒耳朵裡,卻又是另一番意思。這一桌子都是他家的人,免不得便生出些外人的感覺來。
可楚齊氏卻恰恰與福桃兒會了相反的意,她老人家一心想將遠房的侄孫女安過來。往常長輩開了口,還從沒被拒絕過。這一下,便幾乎坐實了心裡的想法。她是個從五品的誥命,當即重拍酒盅,哼笑著指桑罵槐道:「聽說南蠻廣粵一帶,有山野裡極窮的人家,男子都要到三十歲才得妻生子,通常一輩子也才守那一個妻子的。那兒出來的女子,若是遠嫁,都成了有名的妒婦啊。」
聽了這段,楚山潯眉峰一挑,掃了眼兄長和章環,卻又按耐下來。只是在桌子底下輕輕捏住了福桃兒握拳的手:「堂伯母見識廣博,潯兒受教了。小桃,你身子還沒大好,不如早些退席歇息去吧。」
福桃兒不曉得他這些日子的動作,聞言心下晦暗。見楚齊氏猶在那兒不依不饒,也不多言,行了個禮就先自離開了。
掀了簾子出去,背後傳來一陣賓主盡歡,夠籌交錯的熱鬧聲響,彷彿她還是那個低賤窮苦的丫鬟一般。楚齊氏特意放高了聲音,說她不賢良,如何配不上楚家的哥兒,卻只聽得人附和,越發將她說的不成樣子。
對著楚山明、章環等人,楚山潯刻意作出了毫無察覺,奢靡無度的樣子。連帶著那上好的雕花釀也是一杯又一杯得灌下了喉去。
宴罷人散,他卻沒有急著回晚晴齋去陪心心念唸的人兒,只是同庶長兄一道,朝府裡架了九曲橋的河邊散去。
這是茺河的一小段分支,由北邊的草原一路奔湧,穿過整個京城西東,到這處,便有這麼一出分支恰好穿府而過。茺河是京城附近第一大河,雖說是條極小的分支,卻也水勢頗大,浩浩湯湯,西東都有人守候,不許舟楫誤入,兩岸遍栽垂柳,無疑成了府內最精妙的一處景緻。
到底是作出嗜酒頹廢的樣子,席間十幾巡酒吃下來,約莫飲了快一斤雕花釀。饒是楚山潯平日酒量頗好,腳下免不得也顯出三分踉蹌來,大半倒並非是作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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