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葉楓的生命到了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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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在王彩蝶的攙扶下，慢慢地起身，轉過身去，一隻手輕輕地擦了擦她的眼淚，艱難的上前走了幾步，氣若游絲的說道：“不要哭，不要哭，今日是中秋節，我們要開心一點，快樂一點，對不對”

王彩蝶輕輕地抽泣著點點頭，“恩，我知道了，爹，今日有燈會，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葉楓輕輕地點點頭，微微一笑，“好啊，扶我去看看吧”

花燈會人山人海，燈火通明，在河裡的河燈成百上千，排排的往河中間的游去，發出亮亮的光芒，非常耀眼。

“義父強撐著自己虛弱的身體，陪著我們玩，陪我們鬧，一整天他拼盡全力，給我們最後一份快樂，不知道葉樂，葉雪，葉小雨照單全收，知道內情的我們，依然照單全收，因為我們知道他燃盡一根火柴的光，只願給我們溫暖的時光。”

燈火通明的夜晚，青雲寺的歌聲縈繞，和諧歡樂下，葉楓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靜靜地聽著王彩蝶，柳香兒，於素心彈著琴，唱著歌，臉色黯淡，身體早已搖搖晃晃，支撐不住，卻還勉強支撐住，不久，他還是微笑地倒在了地上。

看著他倒下去的那一刻，葉雪，葉樂，葉小雨都心中一驚，不敢相信，甚至都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隨之而來的便是傷心害怕。

王彩蝶立即站了起來，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跑到葉楓的身旁，緊緊地抱住了他，把他抱在懷裡，輕輕地搖了搖他，忍了一天的眼淚，終於迸發了出來，痛哭了起來，聲音嘶啞，抽泣，道：“爹，爹，爹”。

葉楓微微地睜開眼睛，抬起頭來，望著天上淡淡的月光，氣息微弱的他，依然拼命全力的說出話來，“我可能無法看見明日的朝陽了，不過，能看著今晚的月色，也真好，今晚的月色真美”。

“爹，你怎麼了？”，葉雪站在葉楓的另外一邊，輕輕地抓著葉楓胳膊上的衣服，使勁搖了搖葉楓，大驚失色的看著他，激動，害怕的痛哭了起來。

“是啊，爹，你到底怎麼了？”，葉樂也大驚失色，害怕的看著氣息微弱的葉楓，大聲的哭喊著。

“其實，我欺騙了你們，從我回來的那時起，我就已經只剩下五天的生命了，能撐到今日，已實屬萬幸了，能讓我活到現在，我已經很知足了”，葉楓用盡僅剩的力氣，看著每一個人。

“爹，怎麼會這樣呢？”，葉雪激動地緊緊地咬著嘴唇。

“別哭了，我活到今日，已經賺了，我在南詔國時已經身受重傷，命不久矣，我是硬撐回來的。”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為什麼不讓我們早點知道？”，葉雪緊緊地抓著葉楓的衣角，痛哭的質問道。

“爹，不告訴我們，是想讓我們過一個快樂的中秋”，柳香兒望著奄奄一息的葉楓，也痛哭了起來，聲音嘶啞的回答道。

“你說什麼？你早就知道了，對嗎？”，葉樂轉過頭去，緊緊地看著柳香兒，有些生氣，有些責怪，有些激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