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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起張班信中所言,面前又浮現出昨夜那孩子的容貌,怒火再起。
“慕氏,你心機之深,手段之陰,叫我也是甘拜下風。這孩子的眉眼,與你如此相像,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他不是你肚子裡生出來的,會是誰的?看他年紀,分明是你在我求親前後有了的。焉知不是你慕氏當時為了促成聯姻,將他生下之後遠遠送走?慧寂長老只知抱養之後。你叫我去問長老,他又能證明什麼?”
他冷笑。
“你慕氏上下,合同起來欺瞞我也就罷了,如今你竟還是滿口謊言。你以為我還會聽你的擺佈?”
“讓開!”
慕扶蘭不動。
他的眼底掠過一抹怒色,“鏘”的一聲,拔出了腰間所佩的長劍。
慕扶蘭的眼前掠過一道寒光,殺氣撲來,她的頸間隨之一寒,嬌嫩的肌膚,瞬間汗毛倒豎。
“給我讓開。”
他重複了一遍,見她還是不動,猶如生根於地,三尺青鋒,便橫在了她的頸項之上。
慕扶蘭身子一僵。但很快,非但不讓,反而迎向他手中這把沾染過兒子頸血的寶劍,慢慢地挺起兩隻柔弱的肩。
她說:“我實在不知,你何以如此固執己見,非要認定熙兒是我的私生之子。我告訴你,熙兒他確實是我的孩子。這一輩子,從我遇見他,聽到他叫我第一聲孃親開始,他就是我的孩子了。我對天起誓,但他不是我和別的男人生的!他和袁將軍,更沒有任何的關係!”
“謝長庚,你便是今日殺我,明日滅長沙國,我也只有這一句話。”
隨了她的話音落下,屋裡安靜了下來。
“你如何解釋,他眉目與你如此相像?”
耳畔忽然傳來他的聲音。
慕扶蘭凝視著對面那以仍執劍指著自己脖頸的男子,說:“正是因為他的眉眼像我,遇到之後,我才和他如此投緣。何況,世上人面千千萬萬,有面目相似之處,又有什麼奇怪?”
謝長庚冷哼了一聲。
“去年,你剛到上京的第一夜,就在夢裡叫出你這個還沒遇到的義子的名字。倘若容貌真的如你所言只是湊巧,這又如何解釋?”
“那一夜,我在夢中見到了我的前生。在我的前生,曾有過一個孩子,我沒能等到他長大便死去了,而那孩子,他終究也沒能成人……”
她眸光垂落,落到了他手中的劍上。
夕陽餘光照在這把正橫於她頸項的劍上,刃末之上,泛著一道暗赤的反光,如同一片無法抹除的陳年血跡。
“我夢見的那個孩子,他的名字就叫熙兒。這個孩子在護國寺里長大,他本沒有名字。是我遇到他後,給了他這個名字,他才叫熙兒的。”
耳畔再次靜默了下去。
慕扶蘭抬腕,兩根纖指,輕輕捏住觸膚寒涼的劍刃,慢慢地,將貼在自己脖頸上的劍給推開了一些。
她的一雙美眸,凝視著他的眼。
“我知你來這裡,應該不會只是為了這麼一件事。熙兒的來歷我已向你解釋清楚了,你若另有別事,儘管開口。”
謝長庚盯著面前這個伸手將自己的劍推離她頸項的婦人。
他已不止一次地從手下之人那裡得到過或委婉或暗示的建議,提醒他將她接回來,由她出面,說不定能助力解決河西這個長久以來懸而未決的棘手的土人問題。
謝長庚自然更是早就看到了這一點。
讓她去試一試,無論是從理智還是功利的角度而言,都不失是個明智的、能以最小代價去解決大問題的法子。
他沒理由不用。
那日他從休屠回來,原本發出去的那封信,就是將她叫回,命她助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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