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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句皆大不敬,但為孃親,熙兒不得不說。倘若冒犯到了父皇,父皇您儘可以削去我的太子之位,我絕無半句怨言。”
謝長庚定定地望著這個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少年,茫然之間,他想起了前世那個以血與他斷絕父子關係的少年。
倘若那少年能夠回來,他必痛恨自己,絕不容許自己靠近他母親一步吧?
謝長庚面色慘淡,目光晦澀。
良久,他低低地說道:“你起來吧。父皇知道了。”
床前那小少年,終於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扶著皇帝,小心翼翼地讓他再次躺了回去,為他蓋好被子。
小少年微笑著,語氣誠摯無比:“父皇,您對我孃親的好,我會牢牢記住。日後,我一定會回報您的。”
……
慕扶蘭雖倦極,但睡得並不好。這一夜,輾轉反側,睡睡醒醒之間,天剛亮就起了,匆匆洗漱後回來,去發現謝長庚已經不見了人。
一直服侍著她的侍女丹朱說,今早才五更初,皇帝便起了身,帶著太醫,遷回元宸宮去了。
“陛下命奴婢轉告皇后,陛下在那邊養病,有太醫隨著,也是一樣,且不至於太過耽擱朝政,請皇后放心。”
這裡是她的寢殿。當時他失血過多暈了過去,為方便,將他送到了自己這裡。
他這個突然的舉動,令慕扶蘭感到很是意外。
他的傷本就不輕,又失血過多,本該什麼都不要做,臥床靜養。
她立在寢殿裡,看著面前這張收拾得已經瞧不出半點昨夜有人睡過跡象的床,怔了片刻,走了過去,扶著床沿慢慢地坐了下去。
她沒再追去元宸宮。這一日,到了深夜,曹金派了個小太監來,將她請去。
慕扶蘭來到元宸宮外,等著的曹金向她稟了皇帝今日的飲食和太醫的診治情況,隨後將她悄悄引入,穿過那間御書房去往後殿,低聲說:“一早,陛下召見了數位大臣,大臣去後,太醫再三叮囑,要陛下好生休息。但是皇后您看……奴婢實在是沒法子,只能驚動皇后……”
慕扶蘭停在通往後殿的通道,隔著數重帳幔,隱隱見那男人半躺半靠,側身倚在一張龍床上。
床頭燈火通明,他的枕邊堆著尺高的奏摺。他手裡握著一本摺子,正低頭翻看,看完了,慢慢地,略微吃力地翻了個身,從伺在旁的太監手裡接過一支蘸好墨的筆,往奏摺上批覆。那手卻彷彿有些發抖,一時沒拿穩,“啪”的一聲,奏摺掉到了地上。
“撿起來——”
他皺眉,露出不快的神色,提著筆,催促太監。
太監急忙去撿。
慕扶蘭再也忍不住心頭湧上的一縷怒氣,上前,掀開帳幔,走了進去。
謝長庚接過太監再次遞來的奏摺,正要繼續,忽聽到腳步聲傳來,抬起眼,那隻提著筆的手便停住了。
“陛下,太子是您從長沙國接來的。縱使陛下自信龍精虎壯,不將醫囑放在心上,也請為太子稍稍考慮幾分。他尚年幼,如今恐怕還不能獨立支起這大成的朝廷和江山。”
她盯著龍床上的那男人說道,語氣平淡。
那男人的神色便似萎靡了,和她對望了片刻,握著筆的那隻手,慢慢地垂了下去。
“藥都吃了嗎?”她問太監。
“藥已吃了。”太監忙應道。
“把奏摺全都收了。立刻服侍陛下安歇!”
太監“哎”了一聲,躬身上前,覷著謝長庚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將那支筆和奏摺從他手裡取走。見他沒反應,急忙又收了堆在一旁的奏摺。
謝長庚沒有說話,也不再看她了。
他垂下了眼眸,彷彿想躺下去。
太監忙趨前來助他,卻被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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