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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筆從她手中一把抽掉,擲了。
吸在筆毫上的墨汁四濺,星星點點,灑於案面之上。
“你知我所指!”他俯身下來,朝她說道。語氣隱隱帶著幾分鬱懣。
慕扶蘭抬頭,轉過臉,對上了謝長庚的兩道目光。
他盯著她,目光陰鬱。
慕扶蘭的身子才動了一下,他已攥著她的手,帶著她,迫她轉向了自己。
她一時立不穩腳,身子微微一歪,額頭撞在了他的下巴上。
一陣潮熱的鼻息,拂過她的面門。
她便如此猝不及防地被這男人困在了他的身體和桌案的中間。
他說:“慕氏,當初我求親於你,固然妨礙了你與君山那人的好事,但我當時只是前去求親,並非逼婚。你父王既答應婚事,便有他的考量,你身為王女,就算彼時心有所屬,令尊許婚的那一日起,你便應收心,以夫為先。”
“立下婚約之後,我信守諾言,保長沙國的平安。不但如此,我一沒有妨礙你暗中生兒,二沒害過你的心上之人。他如何死的,與我無半分干係!”
“我無需避諱,我出身低微,但我走到今日,你以為靠著與你長沙國的聯姻便一蹴而就?那三年間,我戎馬關山,生死一線,三年後,我如約娶你,我哪裡對不起你,你竟要這般對我?”
他的聲音漸漸激動起來,氣息陣陣撲她耳面,體溫本就有些燙,此刻變得愈發灼熱。那熱氣,彷彿沁透了兩人衣裳織物上的經緯,絲絲逼入她的衣下。
慕扶蘭感到肌膚悚然。
他停了下來,胸膛微微起伏,彷彿在平息著他此刻的情緒。
“抬眼!”
片刻後,慕扶蘭聽到他用命令的語氣對自己說話。
她慢慢抬眸,對上了一雙正陰鬱地俯視著自己的眼。
他看著她,說:“慕氏,我想過了,這回確實是我太過魯莽,累你兒子置身險境,險些出事,是我之過,不會再有下次了。但倘若不是你此前一再欺瞞,辱我太甚,叫我實在忍無可忍,我何來的心思,要與你一個婦人過不去?”
“你捫心自問,從始至今,到底是我謝長庚對不起你在先,還是你自己行事不講分寸,太過出格?”
四周安靜了下來,耳畔只餘他顯了幾分怒氣的粗重呼吸之聲,聽起來分外清晰。
慕扶蘭微微仰臉,和身前這個還困著自己的男子對望著,心裡,忽然掠過一種有如深深陷足於宿命泥潭的無力之感。
從她回到長沙國,他追來之後,類似如此的爭執,在兩人之間,已是發生過太多次了。
而這一回,和從前相比,他的憤怒已是十分克制,甚至,憤怒之餘,他的語氣之中,還流露出了幾分前所未有的鬱懣,甚至是委屈。
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固然,讓人為他這輩子還沒做過的事去承擔罪責,這是不公。
但是終有一天,他的王業,會叫他顯出他骨血裡的涼薄,她知道。
未飲忘川水,何敢忘舊事。
她終於開口,問他:“那麼,你想怎樣?”
“慕氏,我無需你向我下跪認罪,我也無意再為難於你。但往後,你要給我記著,我是你丈夫一日,你便要做到為人妻的本分!”
他低著臉,注視著她,慢慢地從口中說出了這一句話。
案頭燭火跳躍。
那片晦暗的眼波之下,彷彿有暗流,在無聲地湧動,那隻攥著她的手始終沒有鬆開,依然將她圈在他和她身後的桌案之間。
片刻之後,她動了動自己的手,試圖從他滾燙的掌心中脫出來,低低地說:“方子還沒寫好……”
“我前些日在外頭,一直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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