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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驀然一重。柔弱的肋骨,被壓得微微下陷。
男人沉重的身軀,已是覆在了她的身上。
耳畔撲來一陣灼熱的氣息,慕扶蘭感到有張臉靠了過來,唇擦過了她的面頰。
“不用你裝好心!我要是就這麼死了, 你才高興吧!”他的臉壓在她的耳畔,咬著牙似的, 恨恨地道。
慕扶蘭微微偏了偏頭,儘量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的嘴。
“那就隨你吧。”她說。
他頓了一頓,又沒再繼續了,只依舊那樣趴在她的身上。
“……我背上又酸又痛……骨頭裡有蟲子在咬……我睡不著……最近天天晚上,都是這樣。”
“你下手真夠狠的。”
良久,她的耳畔忽然傳來他帶著些沙啞的低語之聲。像在解釋他此刻的舉動,又像是訴苦和抱怨。
她一怔。
黑暗中,她感到有一隻手摸索而來,捉住了她的手,帶著,將她的胳膊繞在了他的腰背上。
“你幫我揉揉。”
慕扶蘭遲疑了下,手終於還是移到他被自己刺傷的傷口附近,掌心貼上,慢慢地撫揉著。
他的臉埋在她的頸側,一動不動。
慕扶蘭被他壓得呼吸不暢,撫揉了片刻,手摸到那個彷彿睡著了的男人的肩膀上,推了推他,說:“你還是趴床上吧……”
話音未落,他忽然抬起頭,嘴壓在了她的唇上,呼吸灼熱,堅硬的身體,緊緊地頂著她。
慕扶蘭掙扎了幾下,便放棄了,等他鬆開了自己的嘴,能說話了,閉著眼睛說:“有件事,我想和你說。”
他的手帶了幾分急切地解著她的衣裳,口中漫不經心地唔了一聲。
“今日你在書房裡說的話,我記住了,但有一事,我想求證於你。我的為妻之責,是否包括為你謝家綿延子嗣?”
他的手停住了。
慕扶蘭等了片刻,沒聽到他作答,說:“倘若你許可,我便服藥。我料你雖也是如此做想,但還是先問你一聲,免得日後被你知曉,萬一又怪我自作主張,欺瞞於你。”
她的語氣,委婉而平靜。
男人的肩背,被夜色勾勒成一道起伏如峰的沉凝暗影。
他終於開口了,淡淡地說:“你也算有幾分自知之明。要服藥,自毀身體,自管去服,我為何不許?”
他頓了一下,慢慢地低頭,唇再次附到了她的耳畔。
“慕氏,你還真是個小賤人。”
舌輕輕撥弄了一下她嬌嫩的耳垂,他輕聲耳語。
“小小年紀,便與野男人苟合生子了,在我面前,卻又總是端著,假作清高。”
他冷不防張嘴,齒齧了上去。
耳垂上的肉珠被他咬得就跟要掉了似的,慕扶蘭吃痛,用力推他,掙扎。
他鬆開嘴,改而抓住她推自己的兩隻胳膊,將她掙扎的身子翻了過去,制住。
“謝長庚,你這混帳東西……”
她的身子被他以一種怪異的角度扭曲成一團,動彈不得,再也忍不住怒氣,呻吟著,罵他。
他彷彿悶悶地笑,笑聲古怪,說:“你竟然剛知道?我的混帳,會叫你好好領教的……”
黑暗中,伴著男子粗重的呼吸之聲,床帳裡傳出一道清脆的衣物裂帛之聲。
就在這時,有人叩門,門外傳來僕婦突兀的聲音:“大人,老夫人來了!”
床帳里正廝鬥著的兩人,齊齊停了下來。
謝長庚彷彿一呆,手勁立刻鬆了,慢慢地放開了慕扶蘭,緩了緩,從她身上翻身而下,一把撩開帳簾,下地點了燈,胡亂套了件衣裳,出去開啟了門。
“你方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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