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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龍少不知道,方亦真正在那小子耳邊說的是,有本事你就報警,我既然這次能找到你,下次就也能,但若有下次……就不單單是出這點血了。
龍少也不知道,其實早在上樓前,方亦就趁人不注意,把兩瓶底部紮了許多小孔的礦泉水分別放在了主機伺服器和連著監控裝置的獨立機箱上。他們出網咖沒多久,網咖的網就斷了,當時主機冒出一股刺鼻黑煙後,就和監控裝置一併趴了窩。
是的,在那小子耳邊低語時,方亦不自覺地想起剛參加工作那會兒,同城聊天室裡那孩子就在自己面前玩囂張,以無數語言問候家人。
他錯誤地認為,在網路上用一個虛擬Id耍酷,螢幕那邊都會大度地付之一笑,下了網誰也不認識誰,網路裡誰也不會輕易找誰麻煩。當時方亦只敲打鍵盤,弱弱地問了句:你在哪裡?
後面的事不加詳述,但或許那樣慘重的代價,足夠讓這孩子一輩子記得方亦的名字。因此,接下來的幾年裡,無論對方怎樣信誓旦旦地叫囂在哪裡等,方亦卻總是一次次撲空。
方亦是個瘋子,如果惹到了他,千萬別告訴他你的真實地址,這個說法在聊天室不脛而走。
是的,別以為在網路上侵犯到誰,下線後就都能一走了之,周圍的哥們兒都說,方亦認真起來,是不會去考慮後果和代價的。
重新發動了車子,方亦盤算著回家的路線,想著想著又不覺得困了。一想回家也睡不著,還不如趁著夜間計價高跑兩單,賺個白天的飯錢,於是按照平臺要求拍照出車。
方亦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頭被蒙了眼拉上磨盤的驢,雖不知為什麼向前走,但是根本就停不下來。每每此時,方亦就勸慰自己說人總要找點事做,讓自己忙起來,忙起來才知道生活不易,才明白平時的憂傷都是矯情。
方亦覺得這一世到了這裡,就好像註定是來還債的,不能有自己任何的選擇。愛過一個女子是前世的債,而今已經磨滅的東西,卻依舊在折磨自己,裡面的恩怨情仇,皆不是自己挑起,但卻都是債哈。
剛上線就接了個衡山路附近的酒吧去mh區萬源城的單子,一男一女兩人上車,男的坐在中排還算清醒,女的坐在副駕醉眼微醺。
車開出一段距離後,聽兩人對話判斷關係,方亦猜是女上司男下屬,女的多次向男的確認膝上型電腦還在麼?
過衡山路地道時,她搖下車窗探出頭大聲喊叫和哭泣,鑽進車窗的風將她的淚水吹到方亦的右臉上,她說不想回家不想見家人,她覺得父母對她的愛是有條件的,那就是賺更多的錢。
老徐還在時,和方亦共同見證了地鐵十七號線的開通,那時北翟地道還沒修好,崧澤高架青浦段還沒架起來,江寧路、長寧路、海寧路、武寧路一條比一條爛。
如今老徐走了,北翟地道、崧澤高架、龍東高架相繼通了車,浦東大道也實現了大貫通,那幾條帶“寧”字的路的路況還是那麼爛。
老徐走後的這段日子裡,方亦既能優雅地喝著貓屎咖啡、獅峰龍井和白領、老闆談專案,也能穿上洗得泛黃的白襯衫,在烈日下扭動方向盤跑網約車……方亦覺得一切都變了,又一切都沒變。
把乘客送進小區下車後,方亦及時結束了訂單,看了下時間,快凌晨三點半了,把車停在路邊車位上,眼睛有些睏倦,眼皮開始打架,於是放倒駕駛座位側躺在上面,整個人縮成一團。
迷糊間,方亦想起剛來魔都時思想上的種種碰撞:自己知道了此前收入多微薄,微薄到相當於這裡白領每月的打車費;在一個大雨滂沱的上午,自己看到一電瓶車的快遞包裹掉進膝蓋深的雨水裡,衣服溼透的快遞員在雨幕中拼命地撿,對社會底層而言,生活總是那麼艱辛不易;自己被粉絲讀者喊去參加萬人相親大會,實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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