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溫柔鄉英雄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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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謹慎之心，不然，很容易陰溝裡翻船。

就在他為苗憐兒的成長而欣慰時，卻聽她突然開口問道：“夫君，你是怎麼來到南蠻的？”

“憐兒沒記錯的話，夫君一開始應該是在東荒地域的吧？”

“難道……她們沒有去找夫君麼？”

苗憐兒看似漫不經心地詢問道，但眼神中的光芒卻是出賣了她。

對於顧清而言，這個問題簡直和送命題沒有兩樣。

哪怕憐兒性格溫柔，不愛計較，但他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大肆討論與靜兒她們的事情。

那樣的話，憐兒再沒有脾氣，也會與他冷戰吧。

他陷入苦思冥想之中，絞盡腦汁，試圖找到一套不會讓憐兒多想的說辭，臉上的糾結根本遮掩不住。

“撲哧——”

苗憐兒見他這副窘迫的模樣，忍俊不禁，習慣性地用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隨後才是道：“夫君，不用苦惱了。”

“其實……只要你回答了，無論你回答什麼，憐兒估計都不會有好心情的。”

她的眼神露出一絲狡黠，吹氣如蘭，笑道：“夫君還是那麼呆頭呆腦，一點都不瞭解女人。”

很明顯，話語權掌握在苗憐兒那邊，顧清苦笑一聲，選擇沉默不答。

說多錯多，他哪怕不知道憐兒不會喜歡聽這些，但在憐兒自己開口前，他能無視她的問題不回答麼？

顯然是不能的。

就在他剛鬆一口氣時，苗憐兒又是開口問道：

“夫君，可以告訴憐兒，你來南蠻是為了什麼麼？”

“說不定，憐兒可以幫到你哦。”

對於顧清而言，這又是一個送命題。

他來南蠻，不就是覺得憐兒已經離開了這裡，自己可以安心修煉了……

但這話肯定是不能說的，是屬於試一試，就逝世的那種……

於是，他打了個哈哈，道：“憐兒，我之前說了，南蠻之行主要是一場意外。”

雖然來南蠻是他的決定，但一切的根源都來源於東荒異變那場意外，所以，他說來這裡是一場意外……應該也不算撒謊吧？

好在，苗憐兒沒有再深究下去，而是將螓首倚靠在他的肩上，語氣低沉道：“夫君，再見到你……真好。”

“憐兒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夫君了。”

“憐兒好擔心、好害怕，如果憐兒再也見不到夫君的話，這世上就沒有什麼值得憐兒留戀的了！”

苗憐兒一邊說著，一邊用雙手牢牢抱緊了顧清，聲音都有些顫抖。

顧清眼神複雜，沉默著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腦海中回想起靜兒那一次對自己的“訓斥”。

有些事情，的確是他一廂情願了。

前一世的他本以為只要自己不在了，她們也就沒有大戰的理由了，但如今看來，在他做出那個決定後，她們之間的大戰非但沒有結束，反而愈演愈烈。

這大概也是她們為何能夠與自己一樣重生的原因。

在他赴死後，她們……也做出同樣的選擇！

想到這裡，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為她們的鐘情而開心，還是自責……

“夫君，憐兒想再聽你說一次。”

聽到苗憐兒在耳邊的低語，顧清抿了抿嘴，他知道憐兒想要聽的是什麼。

回憶起兩人的過往與那一句誓言，他語氣沉緩，富有磁性，“山無稜，江水為竭……”

未等他說完，苗憐兒溫婉的聲音隨之響起：“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

這時，兩人忘情對視著，一齊說出了最後一句：“……乃敢與君絕！”

時間彷彿凝滯，天地間的風兒甚是喧囂，在兩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