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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羨在旁聽到這裡,便靠在樹旁無聲的笑了起來,這人拐了這麼大一個彎,竟只是為了問出這個問題。
靳霜自然不知道夭蘭的處心積慮,她淡淡道:“師父從前從不飲酒。”提及此事,她的話中似乎隱約還帶了火氣。
夭蘭收了笑意,低聲問道:“那他現在為什麼抱著酒罈不放?難道是被師祖給帶出來的?”
“師父他……”靳霜微微垂目,輕輕握了手裡的劍,“他是為了忘記一些事情。”
“忘記?”
靳霜輕嘆道:“多年前師父曾經被一個邪教妖女所迷惑,他自願為了那妖女拋卻一切,連性命也差點丟了。誰知最後那妖女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卻轉身就走,置他於不顧,他才明白自己信錯了人愛錯了人。”
夭蘭凝目看著靳霜,面色前所未有的難看。
靳霜只低頭看著手裡的劍,所以未曾注意到夭蘭的異樣,她接著道:“後來他回到執明宗,很長一段時間裡無法再修煉,也無法再與人交手。他修的本就是心道,那番折騰差點讓他修為全毀。後來他想了個辦法,自己為自己下了咒術。”
“只要他酒一日不醒,他便一日不會再想起那妖女,只要他想不起那妖女,便不會亂了心神。”
夭蘭緊緊咬著下唇,似是要咬出血來。
“旁人喝酒是為了不清醒,師父卻是為了讓自己清醒。”靳霜說到此處,不禁低低笑了一聲,笑中滿是嘲諷,她撫劍道,“若是再見到那妖女,我們執明宗上上下下,都絕不會讓她好過。”
靳霜這話出口,卻聽得一聲嗤笑。
一時之間,幾人都將視線落在那發出笑聲的人身上,只見李璧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他抱劍而坐,睨了靳霜一眼道:“你都說了舒無知當初為妖女做的事都是自願的,他既然敢做,為什麼不敢接受這結果?說到底也不過是自己不中用罷了。”
“你!”靳霜忍不住站了起來。
李璧起身,也不看靳霜一眼,徑自往前走到:“休息得也差不多了吧?”
靳霜皺眉不語,但見李璧往前走去了,也只能跟著往前。
幾人翻過了這座山,到了下一個山頭,總算是找到了靳霜先前所說的地方。這荒無人煙的碧嵐山中,在山腰上竟有一處人家。低矮的小屋被樹木所掩映,小屋看來潦倒破敗,但屋前卻有一道用籬笆圈成的院子,院中種著花草蔬果,被人打理得井井有條,一看便是有人常住。
靳霜帶著眾人進了院子,這才揚聲道:“晏夫人,我們來了。”
她話音落下,屋子裡面不多時果然傳來了回應,一名看來三十來歲的婦人自那屋裡走了出來,那婦人鬢角已染霜色,眼角也能夠見得絲絲細紋,但一雙眼卻是極美,那雙杏目好似含著濃濃的憂思,叫人望之心神不禁搖盪。也不知這婦人年輕之時,究竟是多麼風華絕代之人。
蘇羨也在看那婦人,她有些發怔,但與旁人卻不是同一個原因。
她覺得那婦人十分眼熟。
就在眾人盯著婦人沉默不語的時候,靳霜已經開了口介紹道:“這位是晏止心晏夫人。”
晏止心對眾人輕輕頷首,淺淺笑了笑,靳霜又指著蘇羨等人道,“這是新來的弟子們。”
她將每個人的姓名都說了一遍,才道:“夫人,我們此行是來祭拜師祖的。”
“也是虧得你們有心,年年都來看他。”晏止心笑意柔和,眼神自眾人身上晃過,回身進屋抱了一罈酒出來遞給靳霜,“這是他最喜歡的松風,你們帶去給他吧。”
靳霜抱著酒罈,點頭答應下來,於是又招呼了眾人往屋子後方的一處山道過去。眾人跟在她身後,那叫做晏止心的婦人便一直站在院前看著他們走,那山路沾了晨露顯得有些泥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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