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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在高架上時，盛奕似乎是想出了結果，把音樂按停，轉頭看向他：&ldo;小裕，我有點事想跟你商量。&rdo;

榮裕平和地對上他的視線，&ldo;說吧。&rdo;

盛奕試探問：&ldo;我可以離開半年嗎？&rdo;

榮裕愣了愣，&ldo;離開？&rdo;

&ldo;我想陪老師去北海道療養半年。&rdo;盛奕說，&ldo;大學開學的時候，我會和老師一起回來。&rdo;

&ldo;……&rdo;

&ldo;當然，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以不去。&rdo;盛奕淡笑說，&ldo;都聽你的。&rdo;

榮裕怔怔打量著盛奕的神情。

收回視線，榮裕略低下頭，緩緩轉動無名指上的戒指。

碩大的雪片不斷在車窗上滑落。

開啟車窗，盛奕把手伸出窗外。

他看著落在手心後迅速融化的雪片，低聲說：&ldo;圖老師是我很重要的人，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我想陪他度過難關。&rdo;

捏緊手指上的戒指，榮裕的目光暗了暗。

盛奕接住一片涼涼的雪，慢慢合攏手指，繼續說：&ldo;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rdo;

&ldo;你的意願永遠是我的首選。&rdo;盛奕轉頭對他笑了笑，&ldo;只要你說不行，別人都要給你讓路。&rdo;

&ldo;……&rdo;

榮裕轉頭看向他，眸光輕輕晃了晃。

榮裕沒有回答，看著盛奕的臉沉默了許久。

後面的車開始鳴笛催促，他發動車跟上前面的車流。

接下來的路兩人一路無話。

車裡只能聽見輪胎碾雪的咯吱聲。

車開了近半個小時，回家的路好像突然變得格外遠。

在黑茫的雪夜裡前行了許久，盛奕一直沒有看見熟悉的路口。

&ldo;不回家嗎？&rdo;盛奕問。

榮裕眸光很暗地看著路，沉默得可怕。

盛奕也沒再問，他懷疑榮裕要把他帶去荒郊野嶺，找個小木屋把他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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