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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奕的呼吸陡然加速，下意識抓住了榮裕涼滑的絲綢睡衣。

他的大腦一片混亂，問了一句聽起來很傻的話：&ldo;你會嗎？&rdo;

&ldo;沒試過。&rdo;榮裕的聲音很鎮定，低聲問他：&ldo;白天看了什麼？&rdo;

&ldo;……就那種影片。&rdo;盛奕洩氣地坦白，怕榮裕說他，還下意識辯解，&ldo;我沒學壞，我就是好奇。&rdo;

他都做好了被批評的準備，沒想到榮裕這次卻很包容。

明明自己也是半大的少年，還說著成熟話消除他的罪惡感：&ldo;沒關係，這個年紀好奇這種事很正常。&rdo;

&ldo;但不要沉迷。&rdo;

盛奕正在心裡偷笑榮裕裝大人，突然感受到冰涼的手放到他的睡褲上。

&ldo;小裕。&rdo;

他有點慌亂地抓住那隻手，聽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在他耳邊低低安撫：&ldo;沒事，就這一次。&rdo;

那熟悉的聲音裡重新給予了他安全感。

他慢慢鬆開了手。

窗外籠罩月光的雲層散開，眼前的少年還是他最親切的美好模樣，好像從未改變過。

所有的侷促都被熟悉的溫柔驅散。

像被那柔和的眸光催眠了心神，盛奕聽話地把眼睛閉好。

-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

醒來時盛奕感覺全身的肌肉都有點發軟，整個人被掏空。

穿著睡衣從床上坐起來，他睡眼惺忪地看了眼窗簾的縫隙。

外面是黑的。

找回的回憶片段還在腦海里反覆，盛奕有點震撼。

謎題解開了。

難怪他會對榮裕有感覺。

他最好的朋友，竟然是他的啟蒙老師……榮裕對他也太好了，竟然連這種事也幫過他。

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穿著整潔白襯的男人目光溫和地站在門口，手裡拿著牛奶杯。

語氣有點無奈：&ldo;終於醒了。&rdo;

看見門口的人，盛奕瞬間大腦充血，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切感。

他整個人直愣愣往後一倒，像蝸牛一樣縮回被子裡。

昨天浴室外的聲音還能清晰地回憶起來，但盛奕也不覺得那麼尷尬了。

房間裡的燈被按亮，榮裕把熱牛奶放到床頭櫃上，掀他的被子。

聲音聽起來很平常，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ldo;快起來。&rdo;

盛奕回頭打量榮裕身上的襯衫西褲，&ldo;你要出去？&rdo;

榮裕平時去學校和醫院都穿得比較隨意，他很少看見榮裕穿正裝。

&ldo;今晚爺爺八十大壽。&rdo;榮裕伸手拉他。

盛奕被榮裕拉坐起來，一臉茫然：&ldo;我也要去？&rdo;

&ldo;嗯。&rdo;榮裕用手背試了試他的額溫，&ldo;你睡了二十個小時，再不醒就要送你去醫院了。&rdo;

&ldo;二十個小時？&rdo;盛奕驚了一下，看了眼床頭櫃上的小鬧鐘。

沉默半晌，盛奕心情複雜地捂了捂臉。

就擼了一發，他是暈過去了嗎？要不要這麼虛？

作為男人最後的那點面子被這二十個小時的cd撕得破破爛爛。

&ldo;去洗漱。&rdo;榮裕看著他動作，眼裡融進一點笑，揉了揉他睡得亂七八糟的頭髮。

盛奕一臉麻木地拿著手機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