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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姥爺呢？&rdo;盛奕問。

&ldo;你的姥爺是很了不起的華人服裝設計師，你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rdo;梁葉說了一個耳熟能詳的大人物姓名。

盛奕驚訝地張了張嘴，難以置信地和榮裕對視。

榮裕也聽過這個名字，是屈指可數的世界級華人服裝設計師，創下的人生成就已經是真正的藝術大師級別。

&ldo;但他……&rdo;盛奕忽然想起什麼，神情難過起來。

&ldo;去年已經走了。&rdo;梁葉平和地點了下頭，緩聲說：&ldo;沒有痛苦，離開得很安詳。他一直想知道你們母子的訊息，這是他唯一的遺憾。&rdo;

盛奕沉默著點了點頭。

&ldo;知道你也選擇了藝術行業，姥姥很開心。&rdo;梁葉笑著說，&ldo;或許這就是血緣的冥冥指引。&rdo;

盛奕這才發現，梁葉笑起來和母親有幾分神似。

像透過薄雲的陽光，溫柔又明亮，非常親切，沒有任何過分耀眼的傷害力，卻能驅散人心中的陰霾。

&ldo;所以只有媽媽沒有選擇藝術行業。&rdo;盛奕笑說。

梁葉看著盛奕的目光又變得深遠，像是透過他看著另一個人，&ldo;事實上她從小就顯示出了驚人的藝術天賦，只不過她有自己的夢想，你的母親一直想成為一名偉大的律師。&rdo;

&ldo;我知道。&rdo;盛奕垂眼說。

媽媽一直很喜歡自己的職業，一直很努力，在他和工作之間尋找平衡。

盛奕記得，媽媽第一次手術剛恢復，就立刻投入了工作狀態。

這些，即使那時盛奕還很小，也是可以看得到的。

榮裕在桌下握住盛奕的手。

盛奕喝了口茶，鼓起勇氣問：&ldo;舅舅，我想知道……&rdo;

話音未落，梁葉閉眼說：&ldo;下面我要說的內容，可能會讓你對我的好感有破滅。&rdo;

盛奕愣住。

&ldo;這些事或許可以被稱之為家醜，我不介意完全向你坦白。&rdo;梁葉睜開眼，看向榮裕：&ldo;如果你不介意讓榮裕也知道，我會全部告訴你。&rdo;

&ldo;我不介意，他有權瞭解有關我的一切。&rdo;盛奕搖了搖頭。

梁葉淡淡一笑，笑意很快消失在深邃的眼底，看著桌面上的茶具說：&ldo;你母親和家族關係的破裂，與我有關。&rdo;

盛奕：&ldo;……&rdo;

彷彿已經是幾百年前的舊事，梁葉對這件事的判斷早已超然而客觀。

他的語氣平靜又坦然：&ldo;我愛她。&rdo;

&ldo;！！！&rdo;

完全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還是用這樣無悔的語氣說出來，盛奕的視線不知所措地晃了晃。

一向從容的榮裕也震驚地抬起眼睫。

把茶杯拿起又放下，梁葉垂眸苦笑：&ldo;或許你們無法接受這樣背德的愛慕，世人也無法接受。但我不認為我做錯了什麼，愛情的萌芽本就是奇蹟一樣的誕生，是一種無法忤逆的自然規律。雖然沒有得到她的回應，但我很感激這段墜入愛河的經歷。&rdo;

見盛奕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梁葉安撫道：&ldo;放心，這只是我單方面的感情。雖然因為無法剋制那種強烈的衝動，也對她坦白過，但這促使了她更堅決地選擇盛銘，並且決定為他和家人斷絕聯絡。我也遵守了約定，再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