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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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屋內的情形大致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裡面的人想出來，外面的人想進去，平添死傷無數

突然間，喬維聽見小廣場東面突然傳來密集的吼叫聲，伴隨其中的是，連綿的利矢撕裂空氣的尖嘯，他一劍砍死對手，打眼看去。

那邊化作線狀黑影的鐵箭從空中一閃而逝，被波及到的人應聲倒了一小片，空出來的位置瞬時被從巷子裡新湧出的參戰者填滿。

人流湧動，小路就像是輸送血液的血管，越來越多的血囊透過它們被注入到這個血色大舞臺，揮舞著利刃的血囊或是戳破他人，或是被他人戳破。流淌的鮮血匯聚成一條條小溪，把地面染成血紅一片，將斑駁的檯布翻新成刺目的純色。

瘋狂仍在在上演，被利刃帶齊的鮮血像是在舔舐天空的煙苗

喬維突然驚覺，黑獸廣場的情形，可能跟之前那一棟棟屋子裡的情形是一樣的，也許芙莉妲或者雙峰其它偽神器持有者中的誰真的在這裡，但誰都沒見著，身處其中，只能被迫地殺殺殺，以及被殺

……

喬維的肋部又多了一道血痕，若不是閃得快，那個矮子一劍就能劈碎他的肋骨，劍鋒將直達心臟，不過這一次身上增多的傷口就這一道，用血換來的經驗，正在滋養著生疏的戰鬥技藝。

但暈眩告訴喬維，若是繼續與戰爭之神做這種交換，他就是一頭大象也得撲街。

最後看了眼那一棟棟圍著廣場建造的房子，以及將之堵得水洩不通、又漸漸往內部擠進去的人影，喬維開始往邊緣退去，一邊躲閃著四周揮舞的無眼刀劍，一邊抽空四下掃視試圖找到鹿角或者鬣狗

然後鹿角和鬣狗沒找著，倒是發現了和他有相同疑慮的人，不過那個人的選擇實在是有點昏頭

“別打了！都別打了！”

大家都在吼，那人的聲音傳不出多遠，就已經被各種嘶吼吞噬，喬維聽聲辯向，發現喊話的人離自己並不遠，想了想，摸了過去。

“咱們被耍——啊！”聲音戛然而止。

這是個頭上綁著白條的傭兵，喬維將一把偽神器匕首從對方的後心抽了出來，掩面而走。

沒多久，第二個喊話聲又響起，喊得還是這麼一句話，喊話之人還是離他不遠，而且還挺順路。

這次還是很順利，不過剛把匕首拔出來，第三個又喊起來了，由此可以預見的是，幡然醒悟的人會越來越多，他正想摸過去，第四個人喊道，“咱們都被人耍了！都停手！”

聲音有些熟悉，而且極近，喬維一轉頭，果然看到了鹿角大搓大鬍子，鹿角老大的鼻子之前差點被喬維切成了兩半，血水流到嘴上，一喊話，就噴血霧。

喬維摸過去，制止了想要繼續大喊大叫的鹿角，鹿角老大這次的表現喬維覺得還是可圈可點的，所以他的制止方式只是重重的一巴掌，而不是溫柔一刀

“喊什麼喊，趕緊叫上咱們的人撤！”

鹿角嚇一跳，可能是在慶幸擊中腦袋的不是什麼冰冷的長劍或者斧子，還沒回過神，就被喬維扯著往廣場邊緣跑去。

跑出一段，鹿角才終於是回過神，扯開嗓子喊了一句喬維聽不懂的話，估摸著是什麼撤退暗語之類的，這邊喊聲方歇，隔不遠又有好幾個人跟著喊，一圈圈傳出去，像是迴音一樣，聽到這個暗語的鹿角團成員都開始往這邊匯聚過來。

“看到鬣狗他們了嗎？！”

大家都說沒有，喬維看看黑獸廣場上的局勢，自己也音震的技巧喊了幾聲，等了等，沒發覺有任何回應

在這短暫的等待期間，北面突然爆發了一陣密集的慘叫，伴隨其中的依舊是箭矢破空聲，但是聽了一下，喬維就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邊傳來的箭矢撕裂空氣的聲音連成一串，一波連著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