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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倒是穿的一身光鮮亮麗的在他面前趾高氣揚。
抬頭看了一眼伸出牆頭的那枝杏花,他足尖輕點,一個躍起,很輕鬆的就將杏花給折了下來。
然後他指尖捻著這枝杏花,問凌淮:“你剛剛說,想折這枝杏花?”
凌淮目光驚恐的看著他。
先前他覺得腰間一陣劇痛,啪的一下摔下地來,就知道是這個男人出手用什麼東西打中他的腰了。掉到地下一看,發現那竟然只是一小截枯枝!
現在這個男人還這樣輕鬆的一躍就折到了這枝杏花。
要知道這院牆也有個六尺左右高,他剛剛也是踩著小廝的肩膀,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爬上去的。但是這個男人……
而且他看著自己的目光冷冷的。跟一把刀子一樣,一眼掃過來,就跟在刮他身上的肉一般。
就嚇的話都說不利索了:“是,是。”
陸庭宣又瞥他一眼,漆黑的眼底蘊著冷冽的氣息。
然後他也不說話,只慢慢的將這枝杏花納入手掌中。
等他再鬆開手,就見一枝杏花已經被他碾的粉碎。
杏花是軟的,很容易碾碎不錯。但是枝幹卻是硬的,還很有韌性。折斷尚且用力,更何況是碾的粉碎。
這就很需要一股巧力了。
到現在要是凌淮還看不出來陸庭宣會武,而且武功還很高的事來,那他就是個傻子。
正因為他還沒有傻到連這個都看不出來的地步,所以這會兒才嚇的渾身抖似篩糠,一雙眼珠子僵在眼眶裡面,連轉動都不會了。
陸庭宣這時已經將掌心向下,將手裡碾碎的枝條和花朵都倒到了地上。然後從袖子裡面拿了一塊雪白的錦帕出來,慢慢的將手掌心和手指都擦乾淨。
一面擦,一面還目光不辨喜怒的望著凌淮。
凌淮嚇的越發不敢動了。
沈承明在一旁看到他這樣威嚇凌淮的場景,而凌淮確實已經被嚇傻了,跟一隻霜打的鵪鶉一般,再沒有剛剛的不可一世,不由的就暢快的笑出了聲來。
原本一直看陸庭宣不順眼的,但是現在因為這件事卻對他改觀不少。
就不再理會凌淮,笑著對陸庭宣說道:“走,我們去前院。”
經過陸庭宣剛剛的那番恫嚇,料想凌淮也沒那個膽子再做出爬他家牆頭的事來。肯定過一會就會自己去前廳。
而凌淮的小廝看到他們兩個走遠了,這才抖著聲音問凌淮:“少,少爺,咱,咱們是繼,繼續待在這裡,還,還是回,回前院?”
被凌淮兜頭一個大耳刮子扇在臉上,罵道:“你沒長腦子啊?還繼續待在這裡做什麼?再被人家嚇一次?”
小廝被他打的往旁邊踉蹌了兩步才站穩。還來不及抬手摸一摸自己火辣辣的臉頰,又被凌淮罵:“還不過來扶著小爺走路?媽的,剛剛被那小子給嚇的老子兩條腿都軟了。”
心裡是肯定咽不下這口氣的。走出幾步路,就吩咐小廝:“待會去查一查,剛剛的那個人是誰。這樣嚇唬小爺,小爺還能讓他好過?弄不死他。”
一路挪到了前院,被凌學義看到他現在才過來,背地裡又是好一頓罵。然後才叫他在凌恆身邊坐下來。
筵席已經開始了,官員們都忙著彼此敬酒說話。凌恆看到自家弟弟額頭上被摔出來的紅腫,還一直用手揉腰的狼狽模樣,眼尾微揚,問他:“你剛剛做什麼去了?這是被誰給打了?”
語氣卻是漫不經心的,沒有什麼關心的成分。
他和凌淮雖然是同母所生,但兄弟兩個之間感情一般。瞧不上凌淮下流。
他覺得人可以風流,但是不能下流。一下流就沒有品了。
凌淮對他這個做大哥的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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