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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御衡想起之前年尾宮宴時自己還親手釀了一壇桂花釀送給容暮,隱約之間,楚御衡的掌心都被自己深深攥出幾道血痕。
容暮給楚御衡倒了酒。
楚御衡一口飲盡,酒汁的確上佳,不知道是因為屋子裡光線不明朗的緣故,飲酒後男人的眸子似乎更加棕黑。
楚御衡暗自把弄著精緻的酒盞,問眼前人:「為何你不喜桂花也不同朕說明?」
正坐在楚御衡的對面,容暮本就白淨的臉氤氳在滾燙翻騰而起的熱氣之中。
聽到楚御衡突然發難般的詢問,容暮透過霧氣直勾勾地看著眼前人:「微臣何時說了微臣不喜桂花?」
「那你為何不喜朕送你的桂花釀?」一時之間,楚御衡沒理清楚其中的不同,「你若當真喜歡,又怎麼會將這些酒都留到如今?」
容暮壓下一口濃湯:「微臣認為,喜歡桂花和不喜歡桂花釀二者並不衝突,微臣喜歡桂花,但對桂花釀……微臣避之不及。」
楚御衡抿唇,聽容暮這麼說,只覺些許傷感。
記憶往前追溯而去,他同容暮第一回 親密接觸,便是借了桂花釀的酒勁。
可容暮如今卻言不喜桂花釀……
一頓飯以尷尬開場,同樣以漠默然而結束。
用完午膳,午後的光景影影綽綽,看著容暮手持杯盞側首看窗外的模樣與之前並無二致,楚御衡再無旁的可以留下來的理由。
多看了兩眼容暮,楚御衡擺駕回宮。
待人走後,容暮才無由地鬆了一口氣。
容暮折著纖細如玉的骨節,瞥眼而去,外頭白雪堆積,那一襲俊拔黑衣流連過峰石拱門,終究消失在雪色裡。
家僕無聲而入,收拾桌上的遺留佳餚,又帶起屋外料峭冷雪寒氣。
宋度也上前,對著桌上幾乎沒動過的一壇桂花釀頗為躊躇。
「大人,這酒還沒用完怎麼處置?」
容暮眼裡的寒霜偷偷融化:「重新擱置回去吧。」
看著宋度帶著酒罈子離開,容暮心中曲折宛轉,難以描摹。
他喜歡連中三元時的金桂纏枝,因為那象徵他多年苦讀後得以開啟官場的第一步,是他決心揚名立萬後努力得到回覆的一個標象,更是每三年殿試頭名被聖上親手賜下的榮譽。
而他不喜桂花釀的酒……那是因為自己自小在廟中長大,雖未出家為僧,但廟中的素食戒斷等也頗為嚴厲。
以至到如今,他只用過一次酒。
還是在宣佈殿試成績的前一夜,楚御衡偷偷帶著桂花釀從宮裡出來見他的那一次。
楚御衡那時雖以為帝君,但朝政纏身,他們已數月未見,最近一次相見還是在殿試之上,那時他為考生,楚御衡坐在高臺。
所以當楚御衡從宮裡出來見他時,他等待成績的微微憂慮一掃而空。
楚御衡特意同來陪他,還拍拍圓滾滾的酒罈子:「怕某些人憂思,朕給阿暮帶了些好東西來。」
他並非擔心成績不好,書寫時下筆如有神,對這次殿試的成績胸有成竹,他只在憂慮明日見到楚御衡時該說些什麼,反而沒料到楚御衡會主動尋他。
所以面對楚御衡的調笑,他只搖搖頭,稍稍燙了耳尖。
不管是何原因,能見到楚御衡他就如了願。
後來楚御衡牽著他的手,帶著他登上屋頂看滿天繁星,還給他遞上酒罈。
他初次品到酒的味道。
辛辣,難以下嚥。
只喝上一口,他就忍不住做嘔而吐出。
可他還記得當時的楚御衡,眉眼含笑,多情的黝黑雙目頗為勾人地看著他。
或許他被酒氣燻的雙頰發燙,這落在楚御衡眼裡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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