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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楚綃宓出宮去清泉寺上香後,沒幾日就到了楚綃宓的誕辰,楚綃宓生辰一過這就意味著楚綃宓年歲已近,該選額駙了。
可楚綃宓心不在此,楚御衡問詢原因,楚綃宓也不多言;兄妹二人還因這事爭吵過幾番,最後楚綃宓拒絕意味明顯,此事只得不了了之。
但這灝京濃雲尚且飄散不到惠水以南。
惠水以南,便為江南。
佔據江南平原最好地域的陵岐郡更是如此。
陵岐郡四季如春,即便到了秋日時節也氣候溫和舒宜,尤其到了八月時節,金桂飄香,其間混雜著橘枳的香氣,格外清新爽人。
陵岐郡南街的一處府邸正熱鬧著,裡頭僕從雖不多,但此刻正迎在門外,其間一略顯青澀的少年尤其打眼。
少年年紀看著不大,十歲出頭的模樣,頭上的黑髮濃鬱,但長度堪堪過了肩頭。
這人正是當日和容暮一同從京都清泉寺下山的小和尚,如今他已正式入俗世,還從容暮那裡求了個名字,叫做何朝。
畢竟不論是灝京還是灝京城外,對佛門行者的禁錮並非那般嚴苛,若管轄得再為嚴苛些,容暮和何朝是斷然不能僅靠著清泉寺淨德法師的一封書信,就那麼輕鬆往來於城牆內外。
但二人帶著當初從清泉山上帶下來的廟內文書,一路上尚且還算順利,到了江南以後,何朝也不知容暮究竟有多少的門路,居然能在江南也有接應著的人。
只是初來乍到,錢財不算富裕,處處捉襟見肘。
好在二人都不喜大葷之物,那段日子尚且熬得過去,之後他們還是靠容暮的人脈漸漸在陵岐郡站穩了腳跟,後來還置辦了宅子,也就是他們當下所住之處。
何朝之前還期待著下山的日子,但下山以後事事都靠容暮,這讓何朝也有些沮喪。
如今更是如此。
容暮身子本就不算好,一月前去了陵岐郡南部的邰南郡採辦,這一個月何朝白日裡努力溫書,就為著幾日後的鄉試做準備,容暮前幾日的書信上說,容暮估摸著就今日回來,何朝便一直在外頭守著他。
門外人時不時指腹扣著衣袖子,這樣的小動作彰顯何朝的微微急切。
而容暮的車馬方才過了陵岐郡的城門,若是以往,他就靠著淨德法師給的文書路過城門時還會被多打量兩眼,但今日這低調但不失矜貴的馬車裡,還坐著江南第一富商沈書墨。
沈書墨出自商賈世家,家財萬貫。
由這人遞出去的公憑,遠比紮根不久的容暮遞送上,更為打眼。
守城門的人有些眼力勁兒,沈家在江南的地位大家都知曉,沈書墨但是經常往返陵岐郡城牆內外,這般大人物出行,守城門的人大都面熟。
有些人勿輕易得罪不得,守城人只隨意看過文書,便將沈書墨一行放行。
看沈書墨不過露了個臉,馬車就輕緩繼續前行,車內喝著茶的容暮不免輕笑出聲。
容暮的茶盞舉過唇邊,微微遮擋住單薄好看的唇瓣,但那聲輕笑卻直直被沈書墨納入耳中。
「容弟,你在笑什麼?」
沈書墨比容暮還大上兩歲,許是商賈之家要四處奔走,他顯得比容暮還要成熟得多,即便被容暮那聲好聽的輕笑聲燙了心口,面色也絲毫不變,甚能唬住人。
容暮聞言,搖搖頭:「只是感慨沈兄現在的確有排面。」
聽容暮提到排面二字,沈書墨濃眉微挑,想到前塵往事,不免訕笑:「容弟還在記恨於我?」
「怎會。」自從他到了江南以後,連咳嗽的次數都少了許多,放下杯盞,容暮眉眼含笑,「若真的記恨沈兄,怎會千里迢迢地就過來投奔沈兄。」
至於排面二字,淵源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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