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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的，當眼瞅著風家人就要和陸向南在集中點打起來的時候，宋朗也匆匆趕了過來。

宋朗趕到的第一時間，出於情敵的本能，第一眼就看到了陸向南，他面上的擔憂頓時就變成了複雜，連帶著再看向一旁遠遠站立的風雪時，眼底依舊翻湧著不明的情緒。

風雪一直在冷眼旁觀，理智而又冷情，因此她便也這麼在宋朗都沒來得及平復心緒的時候，輕而易舉地分辨出了對方眼底透出的不滿和難堪，以及似有若無的嫌棄。

風雪的唇色，因此淡了幾分。

「風雪……」宋朗上前想要關心幾句。

風雪卻轉過身，不冷不淡地道：「秀秀出了點狀況，我去處理下。」

話落，風雪便將與她而言，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一起拋棄在了門外，隔絕出了心房。

房中，風秀秀已經醒了過來，她睜著眼睛，茫然的伸著手，像是要抓握什麼。

「秀秀。」風雪心疼的握住自己女兒的手，低低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母親不好，母親……」

「母親……媽，媽媽。」風秀秀回握住風雪的手，像是小時候一樣，用臉頰蹭了蹭母親的溫暖的手，輕聲道，「我，是不是瞎了？以後再也看不見了？」

風雪的淚嘩地就落了下來，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可是最後，還是輕輕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風秀秀面色又白了幾分，她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玉佩，卻摸了一個空，她咬了咬唇，忍住想要哭泣的衝動，好半晌才說出一句似安慰風雪，又似安慰自己的話來：「不是我的東西，我……我能擁有一段時間，已經很好了……嗯，已經很好了……」

只是不知道，當初姨姨給自己的東西，現在究竟去了哪裡？

風秀秀不期然想到了徐恬兒的通訊，想到了徐恬兒提到的「曌哥哥」，心中突地跳了下，隱約明白了什麼。

「媽媽，你當初……為什麼非要讓我離開宋家？是因為，因為你知道，封曌……封曌他就是姨姨的孩子是嗎？」

風雪閉了閉眼，想到記憶中的那個穿著一身火紅色的女人，那個美的讓同身為女性的自己都忍不住心動的女人……

許久後，風雪才道：「她，封曌和她，長得很像。」

像到，但凡見過的人，都絕對不可能認錯。

只是，風雪沒想到，那個女人會如此的決絕，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風雪的眼淚落入唇中，分外苦澀。

「那，那……媽媽，封曌是我的弟弟是嗎？」風秀秀說到這，突然就笑了，她眉眼彎彎，無神的雙眼中似乎也流露出了些許喜色，她說，「我當初答應過姨姨，我會照顧好未來的弟弟妹妹的……媽媽，我記起來了，我覺得我該履行當初的承諾的，你……會幫我的是嗎？」

風雪瞳孔顫抖，許久後才低聲的「嗯」了一聲。

屋外，風家人和陸向南最終只是過了幾招便不歡而散，倒是留下來的宋朗自覺終於等到機會準備去看看風雪的時候，被突然緊急叫了回去。

偌大的莊園中，重新修整後的祠堂已然坍塌。

「這是怎麼回事？」宋朗問。

一眾僕從不敢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宋朗不得不看向宋老爺子和水老爺子，只是這兩位如今整個玄武血脈中唯二的長老，此時神情怔忪，流露出一模一樣的悲慼和絕望。

「父親，岳父？你們這是……」

宋老爺子突然伸手抓住了宋朗的手，顫抖的，用力的，像是借著抓住宋朗的手，抓住另外一個還在的手。

可是，最終，他恍惚的視線在逐漸清明後，他的手，便只能頹然的鬆開，就像很多次那樣，他主動的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