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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門者,做魏臣者——方為活!”

荀攸大吃一驚…“原來主公是這個意思。”

荀彧悽然的一笑:“是不是這個意思,本無區別,除了我之外…百官不是一樣都進去了麼?”

這一場戲隨著荀彧的話戛然而止,大幕落下。

這已經是第五場戲了。

糜芳、劉禪是在看熱鬧,可馬良已經看出了這出戏的深意。

他口中喃喃:“入此門者方為活麼?荀文若…就是因為沒有入這門,才…才在曹操稱公的那一年…死的麼?”

“咕咚”一聲,他像是猜想到了下一場戲的內容,不由得心頭猛地一個寒顫。

劉禪還在吧唧著嘴巴,虎頭虎腦的看著戲臺,一邊啃著一個橘子,一邊問:“荀彧這是啥意思啊?不進那門?就必須得死?”

聽著劉禪的話,糜芳解釋道:“這位荀令君,不就是那一年死的麼?三弟還特地講述過,說是令君死的有蹊蹺啊——”

看著這戲。

聽著他們的議論,特別是糜芳那句“死的有蹊蹺”…

孫魯班突然像是體會到了什麼。

她扭過頭望向還一臉天真爛漫的傻妹妹孫魯育的臉上,神情鄭重。

孫魯育看她的表情不對,於是問:“姐?怎麼了?”

孫魯班長吁一口氣,然後用只有她倆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關麟似乎很擅長攻心之法,是一個攻於心計的人…他這幾場戲下來,是個人…都要去同情這位荀令君,從而把仇恨轉移到那曹魏的身上了!”

啊…

孫魯育似乎還沒回過味兒來,一雙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的問:“我…我怎麼就沒聽出來什麼心計,也沒看出來什麼攻心之法…”

呵呵…

孫魯育的話直接讓孫魯班苦笑了起來。

她心頭直嘀咕——『傻妹妹啊傻妹妹,下一場戲…這荀彧怕是就要死了,而他荀彧死的真相一旦昭然,那曹操必定將成為眾矢之的!』

千呼萬喚,這最後一場戲,也就是第六場戲…

更是關麟講述的這故事,王粲寫下的這《戲本》,阮瑀彩排下的最、最、最、最重要、最濃墨重彩的一場戲。

而這一場戲,正同時在襄陽、在江陵、在許都,在江夏,也在荊南上演——

戲臺上映照出一副天黑的假象。

而飾演曹操的戲子正無奈的望著降臨的夜幕,繼而感到焦躁與失望。

這時,門吏進來稟報,“魏公,荀令君求見!”

曹操一下子振奮起來,“傳…”

也隨著這一道聲音,大幕拉開。

“臣有表上奏?”

“你我之間,有什麼話不能面談,還要付諸文字麼?”

“臣無話不可對曹公說,但言談難免有私心,文字卻是給天下人看的,必須公允端正。”

曹操有一種預感,荀彧…這位摯友,這位他示之為‘子房’的男人,已經在這二十餘年的相伴中,將他完全摸透,然而…他此來是註定要讓曹操失望的。

“令君不妨慢慢說?何為私心?何為公允?”

“平原侯夜闖司馬門,此非人臣之所為,此事若傳至許都,傳至天下,天下人驚疑的不是平原侯,而是曹公啊…曹公匡扶漢室,忠貞謙讓,一片丹心,不可…也不該為此事受到天下人的質疑!讓天下人懷疑曹公有僭越之嫌。”

“令君逼孤殺子?令君自己就沒有兒子麼?是啊,子健的死活,令君哪裡會擔心?令君不過是要孤罷黜子健,立子桓為太子,因為子桓是嫡長,是規矩,也因為子桓更親近漢臣,更忠於漢!更會保全這渺小的漢室!”

“臣也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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