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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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原本烙印著封魔法印的地方，現在多了一圈花環一般的紋路，那些紋路像是有生命一樣，每當法印上閃過一絲光芒時，便會呼應著那道光芒同時閃爍一陣子，隨後便會有一絲清涼的感覺順著紋路浸潤到他的身體之中，讓原本飽受缺乏魔力折磨，如同乾涸的大地一樣的體內，或多或少的獲得了些許的補給。“還真是...別出心裁的辦法...”

“這種事情對於你們而言不應該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嗎，為什麼反倒在這種時候，你們的聰明腦袋卻又用不上了?”對於巴爾塔那欣慰異常的反應，“家主”卻感到有些不解“這不應該是非常淺顯的道理嗎，如果沙漠裡沒有儲水池，那就自己做一個儲水池，再把水引進來。”

“就是因為淺顯易懂...所以對我們來說才更可笑啊...”巴爾塔知道對方疑惑的點是哪裡，他也知道應該怎麼解釋給他聽才更為“簡單易懂”，但是答案到了嘴邊，他卻又不由得嘴軟了起來，不知道應該從哪裡找出來些“勇氣”去回答這個問題。

“...明明是這麼簡單的問題，為什麼你卻是一副苦惱異常的樣子，難道說這個問題真的有那麼難以解答嗎？”見巴爾塔那哭笑不得的反應，“家主”感到一陣不可思議。這個所謂的“答案”，甚至不需要懂得使用魔法，只要稍微具備一些生活常識的人應該很容易就能想到才對，可是為什麼現在巴爾塔在得知了這個答案之後，確實這幅表情？“究竟是...嗯？”

“沒什麼...只是感覺有些可笑而已...不要在意...”巴爾塔輕笑一聲，隨後便從那古怪的表情中恢復了過來，他揮舞著魔杖嘗試了幾個簡單的法術，確保施法無誤之後繼續說道“不，應該說，是感謝你才對，如果不是你的話，也許我做不到這種事...不，如果是我的話，恐怕無論怎樣都是無法做到這件事情的。”

“...能麻煩你說得更清楚一些嗎？”這種似是而非的話語，並不在他擅長理解的範圍之內。

“更清楚，或者說更簡單的來說就是...像我們這樣，自詡“偉大的魔法天才”，“卓爾不凡的魔法大師”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這樣低聲下氣的去使用這種“不入流”的方法的。”說到這裡，巴爾塔臉上揚起輕蔑的笑容“是的，這種能夠拯救我的，近乎於“常識”一樣的方法，對於像我們這樣的“魔法貴族”們而言，是平庸、低俗、不入流的，就像是田園裡看到的某些動物的穢物一樣，是“不值得被提出口”的“小聰明”。”

“可是...現在的我，的的確確就是被這理應被我所唾棄的“小聰明”給拯救了。雖然也只不過是從原本絕望的狀態中，稍稍獲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而已，但...我確實是被這個“小聰明”所拯救了，就算於現在的我看來，它依舊平庸的讓人反胃也是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對於你們這樣的人而言，這個方法，看上去非常的低劣可笑，大部分人都不屑於去使用，是這個意思嗎？”

“嗯...”巴爾塔低頭說道，剛才那一席話聽上去究竟有多“傲慢”和“荒謬”，自己最清楚不過，畢竟他們這樣天賦異稟的施法者們本身就是這樣極短傲慢自負的存在，如果換做是別人遇到這種事情的話，他自問恐怕也只會對對方說出更為冷漠而又極盡嘲弄的話語“或者說...對於我們中的大部分人而言，如果真的墮落到需要用這種“低劣”的手法才能繼續使用魔法的話，也許直接讓自己步入死亡才是更為體面的做法...”

“像一個真正的施法者那樣為了魔法而死是嗎...我在一些書籍中看到過這樣的記載，據說在某些時間段裡，當失去了使用魔法的力量之後，大多數的魔法師或者施法者們會選擇用死亡來作為自己最後的結局，我還以為...這只是個傳言而已呢...”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