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淘沙—淺評水滸傳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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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篇-梁山好漢無廢物

水泊豈有醬油貨1）

七星智取生辰綱

白勝巧扮賣貨郎-白日鼠白來。

青面獸楊志，與老都官、兩個虞侯。監押著十一個軍士，挑著十一個擔子，裝著十萬貫金珠寶貝生辰綱，前往東京城，慶賀當朝蔡太師壽辰。

一行人夜住曉行，走了十數日，天氣越來越熱。公子猶嫌扇力微，行人正在紅塵道。

這日行到一個去處黃泥岡。那十一個廂禁軍，擔子又重，天氣熱了，見著林子便要去歇息。楊志趕著催促要行，如若停住，輕則痛罵，重則藤條便打。

一行十五人奔上岡子來，那十四人都去松陰樹下躺倒便睡。

楊志道：“苦也！這是什麼去處。”拿起藤條，劈頭劈腦打去。

老都管道：“提轄，端的熱了走不得。”

楊志道：“都管，你不知，這裡正是強人出沒的去處，地名叫做黃泥岡。閒常太平時節，白日裡出來劫人。如今這般光景，誰敢在這裡停腳！”

楊志拿著藤條劈臉打著軍士。

老都管喝道：“楊提轄且住，不是我口淺，量你是個遭死的配軍，相公可憐，抬舉你做個提轄，草芥子大小的官職，直得恁地逞能！”

楊志道：“都管，如今須不比太平時節。”

都管道：“你說這話該剜口割舌，今日天下怎地不太平？”

忽見前面有人探頭探腦，楊志拿著朴刀趕過去。原來是七個濠州販棗子的客商。

“赤日炎炎似火燒，野田禾稻半枯焦。農夫心內如湯煮，公子王孫把扇搖。”只見一個漢子挑著擔桶，唱著小調，由遠而來。

看到漢子挑著兩桶白酒，眾軍士一擁而上。楊志拿著朴刀杆便打：“你這村鳥懂得什麼！只顧貪嘴，多少好漢，被蒙汗藥麻翻了。”

那挑酒的漢子看著楊志冷笑道：“你這客官好不曉事，早是我不賣與你吃，卻說出這般沒氣力的話來。”

對面販棗子的客人，趕過來道：“你們吵鬧什麼？”

那挑酒的漢子道：“我自挑酒過岡子村裡賣，在此歇涼。這個客官道我酒裡有甚麼蒙汗藥。說出這般話來。”

七個販棗子客人道：“只道有歹人出來，說一聲也不打緊，賣一桶與我們解渴。”

那挑酒的道：“不賣，不賣！”

這七個客人道：“你這鳥好漢子也不曉事，我們須不曾說你。你這漢子太認真，便說了聲打甚麼緊。”

七個販棗子客人，開了一桶酒，拿著椰瓢，吃著棗子，無一會一桶酒喝了個淨光。

挑酒的漢子道：“十貫錢一擔，五貫錢一桶，不還價！”

七個客人道：“五貫便依你五貫，只饒我們一瓢。”說著一個客人，便揭開桶蓋，舀了一瓢，拿上便吃。賣酒的漢子趕去，只見另一個客人，拿著椰瓢，又舀了一瓢。

賣酒的漢子劈手奪過，望桶裡一傾，口裡說道：“好不君子相！戴頭識臉的，也這般囉唣。”

楊提轄、老都管，看在眼裡。楊志道：“教這廝們吃了酒趕路。”眾軍士一哄而上。

那賣酒的漢子道：“不賣了，不賣了！這酒裡有蒙汗藥。”眾軍士陪著笑。販棗子的客人把賣酒的漢子，推開一邊，只顧將這桶酒提與眾軍吃。

眾軍先舀兩瓢，一瓢給了楊提轄，一瓢給了老都管。不大功夫，一桶酒吃盡。

那賣酒的漢子收了錢，挑了空桶，依然唱著山歌，走下岡子去了。

原來賣酒的漢子，白日鼠白勝。假裝賣酒為名，兩桶酒裡，沒有故事。第二桶酒，第二個客人智多星吳用，拿著放了蒙汗藥椰瓢，舀了一瓢，白勝劈手奪過，傾在桶裡，楊志及眾軍士，因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