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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關西據高原,東臨絕澗,南接秦嶺,北塞黃河,因其地處“兩京古道”,緊靠黃河岸邊,關在谷中,深險如函,故稱函谷關。函谷關是西去長安、東達洛陽的通衢咽喉,歷來是烽煙際會、兵家必爭的戰略要塞。
離著關卡還有數里,官道逐漸收窄,通行變緩。等到劉宇等到來到關前已是一個時辰之後了,關吏對通行人的傳書詳細勘驗,除詳細記錄通知人的姓名、年齡、籍貫,還要對外貌膚色進行描述。
劉宇,洛陽人氏,太子舍人,年十六,六尺有餘,無須,眉目清秀,膚色略白,右頰微疤,身材勻稱;顧明顧長英,洛陽廣善鄉明則里人氏,年二十二,七尺半身高,微須,膚色黑,體健碩等等;隨行的馬匹車輛、攜帶的武器、物資,通行的時間,一一詳細登入在冊。
劉宇自嘲地笑道:“我臉上的這道疤倒成了幌子,犯了事還得在臉上多割上幾刀才能混過關去。”
通關還有一件大事便是繳納關稅,漢代關稅分內地和國境兩種,過函谷關是內地關稅,而同匈奴、羌族等民族通商貿易所徵的稅則是國境關稅。
胡勒是老行商,上前與稅吏交涉,驗看貨物就估值討價還價一番,又暗中塞錢打點,順利通關。四車貨物有兩百張狗皮、綢緞和漆器等物,都是輕便價高之物,花費了近三十萬錢。
關稅是十取其一,貨物的價格自然是稅吏說了算。胡勒多次往來過關,知道該如何處理,暗中塞給稅吏四錠金子,每綻重一兩,即四千錢。貨物被估值二十萬錢,繳納了二萬錢的關稅後繼續通行。
顧明嘆道:“十取其一的關稅,到了潼關還有一次,幸虧小宇說不用買太多貨物,要不然光過關卡的稅錢就得十來萬。這麼重的稅,難怪金市的東西貴得要命。”
從函谷關到潼關有一百四十餘里,稱為函穀道,北面是中條山,南面是秦嶺,黃河從兩山間穿行而過,地勢極為險要。
車馬行進在稠桑原的裂縫中,峭壁陡立,有如刀削斧劈一般,原上樹木茂盛,猿啼虎嘯發於林中,黃河從北面流過沖刷著塬壁發出的巨響,讓人神思難定、膽顫心驚。
道路雖然崎嶇兇險,往來的商人、旅人卻不斷,路上經常發生擁堵需要等候,原定的行宿計劃只能隨時調整。
在函穀道中行走了兩天,只走出八十里,天色將晚,胡勒說前面二十里都找不到宿處,指引著大夥離開大道,往西走了半里地,來到林邊一處空地。
這裡是往來客商錯過宿頭時的住處,畝許的空地已經有不少商隊在搭帳蓬、生篝火,劉宇笑道:“有胡老丈一路相隨,省了不少麻煩。”
胡勒今年五十有二,八歲時父親戰死隨母親改嫁他人,在草原上放牧;十四歲邊放牧邊隨部落出征,多次被其他部落俘虜,成為奴隸;三十歲時隨部落首領投降段熲,被賣到了天水商家為僕。
跟隨主家前往長安經商,主家染病身死,他便落腳在長安。先是跟人跑生意,有了點本錢在南市租了個店鋪,生意越做越大,哪料這幾年外出的商隊接連遭難,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大半生顛沛流離,胡勒掙扎求存,受盡欺凌,自然帶眼識人。這些時日跟劉宇相處,感到劉宇為人和善,並沒有因為他是羌人另眼看待,見他年紀大稱他老丈,不光行宿聽從他的安排,便是過關繳稅涉及數萬錢的大事也放心讓他安排。
這讓胡勒暗自感嘆,見過太多人表面熱情,老哥兄弟的叫得親熱,背地裡唯恐吃了一錢的虧,甚或想方設法從你手中多刮點油水走。
原想著進了羌地尋機離開,隨便找塊草地死在故鄉,現在看來在農莊上終老不失為好去處,東家把自己當人看,莊上有酒有肉,還有說得上話的漢子,何必一定埋骨在草原上。
此生孤苦,回憶多數不堪,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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