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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稻草,是她對孫允之最後的一點點信任,也是她內心僅存的一絲傲骨。
可他卻沒辦法拉她上去,他也不能割斷拉住她的那根稻草。他只能就這樣陪著她,看著她痛苦的挨過一個又一個冬季。
「前輩,你還記得,孫允之是什麼時候死的嗎?」一直默默聽著的熱酒此時開口問道。
「是在顧君小產後三日,孫家傳出孫允之病逝的訊息。」高寧眉頭緊鎖。
那封休書是孫允之親筆,她的孩子也確確實實地沒了,而孫允之到最後都沒有出現。
他從前一直不明白柳顧君究竟是在堅持什麼,明明真相就擺在眼前卻不願意去相信,如今想來,她是早就想明白了這些矛盾之處,從萬千毒藥中挑出來一顆稍有些與眾不同的,也不知是不是解藥,只懷著一絲可憐的期待將它含在嘴裡,苦苦撐過了這麼多年。
「你知道當年為孫允之和柳顧君傳信之人是誰嗎?」熱酒開口問,如今若想在弄明白其中緣由,只能去找當年與此事相關之人。
「是孫凝雨。」高寧聞言看向熱酒。
「什麼。」熱酒愣住了,幾乎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我娘不會背叛柳師父的!」
「你娘?」息之立刻就抓住了熱酒話中的重點。
「我……」熱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得求助性的望向蘇暉。
「輕重緩急,此事說來複雜,你且先聽著,晚些我在與你解釋。」蘇暉抬起手壓住息之的肩膀,低聲道。
息之滿臉震驚,正想再問,卻聽到高寧又幽幽地開了口。
「顧君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徒弟。」提到這些,高寧似乎是奇蹟般地冷靜了許多,他的聲音裡再沒有了方才與息之對峙時的戾氣,只餘下一絲疲憊,「出了這樣的事,她也沒有辦法再與孫家交好,她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孫凝雨。」
熱酒不說話了,她也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瞧著高寧,那張臉上的的確確是寫滿了一個三十大幾歲的男人應有的滄桑。
「意思是說,如今知道此事真相的,就只有孫家老太爺一人了嗎?」蘇暉道。
高寧輕哼一聲,表示預設。
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孫家老太爺臥病在床多年,閉門謝客。老人家本就上了年紀,加上年輕時身體虧損留下的病,有時候連話都說不清楚,恐怕是時日無多。
況且,就算是孫老太爺身體尚好,恐怕也未必願意談及此事。
氣氛又陷入到詭異的凝重之中,路行此處,線索似乎又斷了。
熱酒靠在樹幹上,沉思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她卻沒有開口,只是抬頭看了一眼蘇暉,正好碰到蘇暉也抬頭向自己會心一笑,蘇暉的目光輕微地向不遠處的林子裡撇了撇,又轉正,微微點了點頭。
「還有一人。」熱酒開口道。
「誰?」蘇暉問。
「顏卿卿。」熱酒吐出這個名字,敏銳的捕捉到林子裡的一絲響動,頓了頓,才接著說下去。
「顏卿卿也參與其中,若她能證明,當年他二人並無夫妻之實,那此事或許還有轉機。孫允之如此顧及顏卿卿的顏面,想來二人雖做不成夫妻,或許是很好的朋友,孫允之的這些事,前因後果,或許顏卿卿也知曉,還幫襯了幾分。」
熱酒說的一本正經,蘇暉在一旁邊「嗯」邊點頭。高寧也注意到了不遠處的動靜,側著身子道:
「顏家書香世家,那顏卿卿的相好,本是嚴氏書孰裡的一位學生,家境一般,初考還落了榜,後來新皇登基加開恩科,一舉中榜,聽說是姓劉。」
老乞丐躺在地上,嘴角上揚。
息之聽著熱酒的話,覺得似乎有些道理,但又說不出哪裡似乎有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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