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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的一瞬間,他臉上的平靜瞬間崩塌。
蘇暉看著他轉過拐角,消失不見了,才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我已經派人去疏散了所有城北的居民,如果真有那麼一日,只希望能少有些傷亡吧。」
熱酒看著他,沒有說話。
蘇暉說的並沒有錯,可她有總覺得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就變了些味道。
屋外傳來有條不紊的三聲敲門聲,蘇暉道了聲「進」。
「蘇樓主,城北的百姓都已經安置了,但是您說的那家酒肆……您確定沒有弄錯嗎?」來人是崔將軍手下計程車兵,說道那家酒肆,卻有些支支吾吾。
「什麼意思?」蘇暉神色一變。
「那家酒肆似乎是很舊了,裡面的桌椅都亂的很,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那士兵回報導。
「好,辛苦你了。」蘇暉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
等到對方退出了房間,他才再轉過頭,迎上熱酒看過來的目光。
「我要去看看。」蘇暉道。
「我陪你去。」熱酒站起身。
兩人一前一後步履匆匆地走在街道上,與頭一次不同,越往城北人跡越少,蘇暉的腳步越來越快,熱酒跟在他身後,抬頭看他,忽然覺得他似乎是在害怕著,心中的不安愈來愈深。
其實徐瑛的酒肆本就已經很舊了,只是她本人戀舊,一直不肯請人翻修,害怕變了樣子日後梁宇的魂魄歸來不願意再進家門。但她時常打掃,又開張做生意,門面雖小,卻也整潔而有人氣。
只似如今,那木門被人踩斷,屋簷上的稻草散落在地上,倒在地上的木頭堆積處,還有積水未乾,滿目頃頽。
再往裡走,桌椅板凳亂七八糟的倒在地上,酒罈子的碎片散落一地,整個屋子裡還散發著一股酸臭味。
蘇暉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熱酒用力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安慰,而後走到櫃檯後,梁荀昔日常坐的高凳還好好的放在櫃檯後。她又拉著蘇暉繞到後院,後院的架子上曬了衣物,架子下面的木桶裡,還有沒有曬完的衣服。
「那是什麼。」熱酒蹲下身子,木桶旁落了一塊銀色的亮片,那亮片看起來晶瑩剔透,熱酒從未見過,她將那東西遞給蘇暉,問道。
「這是……雁北獨有的銀玉……」蘇暉一手託著那亮片,突然有些迷茫。
熱酒眨了眨眼睛,一時間竟然沒有理解蘇暉那話的含義。八月的風灌進來,她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蘇暉忽然深吸一口氣,抱著腦袋蹲了下去。熱酒定定站著不動,她能感受到身邊的人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可是她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水患,疫病,大軍壓境。
太亂,一切都太亂了。
誰都不是聖人,誰都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全,可偏偏就是漏掉了這一件事情。
說它重要,與天災人禍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說它不重要,卻又剛剛好立在蘇暉心裡頭崩得最緊的那根弦上。
就好像一切重演,天昏地暗。
蘇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與江樓的,他似乎一直沉浸在混沌中誠惶誠恐,怎麼都爬不起來,渾身冷的刺骨。直到溫暖地香氣順著他的鼻尖悠悠然沁入肺腑,他才就著那醉意慢慢回到現實,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正坐靠在床上。
窗沒有關,夜風送進來一點涼意,燭火悅動,他看到熱酒正坐在爐邊煮著什麼東西。
他只微微動了動,熱酒便站起來,她的手裡執了個酒盅,遞到蘇暉面前,微笑著道:「八月瓊州漸涼了,我為你溫了些酒,喝起來跟舒服些。」
蘇暉接過那酒,只覺得心裡頭冷靜了許多。他低頭望著那青玉酒盅裡瑩瑩的酒水,心道自己須得想個辦法,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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