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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不是飛天小女警,不可能直接飛回去。眼睜睜看著雨滴落到駱安娣身上,齊孝川久久站在原地,目送她消失在店門口。駱安娣停在門前的屋簷下,先晃了晃裙擺,然後才進去。儘管只是側臉,卻依舊盛滿笑容。
他撐著傘回味了許久,再上車時,司機有點內疚地感慨:「剛剛您特意說不用傘——」
齊孝川隨口應付,眼下思緒徹底被其他事佔據。車開出去幾公里遠,他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她沒認出他來。
他不在意。
仔細想想,回憶與今天之間的距離也有上十年了。他能認出她來不奇怪,畢竟在記憶力上,齊孝川不說很有自信,謙虛一些,也該是過目不忘的水準。駱安娣就不同了,笑容傻傻的,辦事呆呆的,小學三年級了走路還會平地摔。
他沒有在介懷。
齊孝川忍不住努力回想,他以前到底給駱安娣留下了什麼印象,才會讓她把他當成在別人店裡邋裡邋遢丟三落四忘了拿外套走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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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他惹過的麻煩可遠遠不止是用傘在脖子上劃條紅痕這種小事。
在沒有惡意的前提下,駱安娣對「早戀是不允許的」、「老師是學生的管理者」和「人有好有壞」這類道理一無所知,她喜歡齊孝川,就像向日葵跟著太陽轉一樣簡單。別人一旦問起就會老實回答,彷彿這和問她數學倒數第二道附加題拿了多少分沒有區別。甚至面對老師,她都能保持這份坦率的純真——當時她經常來齊孝川班級門口,屢次被齊孝川的班主任目擊,人民教師隨口一問,沒想到她承認得落落大方:「我喜歡小孝。」看呆一圈圍觀群眾,簡直是勇士中的勇士。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沒什麼惡意的緣故,其他人對她懷抱的善意也格外多。有一回齊孝川去找教導主任要簽字,出來遇到校長助理,略微打過招呼。關門時,他清晰地聽到辦公室裡傳來對話:「這一屆學生會會長出在低年級,真優秀。」「是啊,他的小女朋友在初中部,特別可愛一小姑娘」。
總而言之,這份單方面由女方發起的關係可以用暢通無阻來形容,男方分明不情願,卻根本無人在意。
一週工作日有五天,起碼四天,駱安娣會送她吃的點心過來。齊孝川的媽媽在她家幫傭,做的不是廚房工作,但也知道她家請廚師的要求有多高,因此時常嘮叨滿臉不快的齊孝川「賤骨頭嗎你」。
話糙理不糙,客觀評價,他的行為的確有一點。
晚上她專程送上門,他冷淡地道過謝,轉頭就倒給園丁當女兒養的西施犬吃。結果還被懷疑不安好心,拿著園藝剪把他追出半公里,揚言再搞名堂就抓他去給池塘的睡蓮翻藕。這個幫駱家打理花園的糟老頭子壞得很,之前他在池塘種荷花,齊孝川和駱安娣路過,駱安娣問「爺爺這是在幹嘛」,齊孝川隨口說了句「玩泥巴吧」,未料竟然整整被記恨了幾年。
投餵別人家寵物狗的第二天,他情願在教室吃豆瓣醬拌麵和豆瓣醬拌蔬菜。
也不知道駱安娣有沒有覺察,反正不久後,她就換了方式,中午直接送到教室來。他婉拒,婉拒不成,分給周圍男同學吃,吃完他們嘴都還沒擦乾淨,女同學已經開始交頭接耳評論他「渣男」、「負心漢」。吃人家嘴軟的男同學沒有落井下石,但也只做到在撲哧一笑時「噗嗤」的音量小一點的程度。
齊孝川徒手把筷子捏斷了。
他也沒想到這麼容易斷,只能放學後去精品店買了雙新的,和洗過的飯盒一起還給駱安娣。駱安娣笑著問:「好吃嗎?」他說:「別送了。」
她的嘴角立刻下沉,眉毛也壓了壓,只有眼睛仍然清澈見底。駱安娣說:「不好吃嗎?那我下次再努力一點。」
無緣無故,他忽然就凝噎了。齊孝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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