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元·九黎族（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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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貘的話，讓在場的人（獸）都震驚了。

“哥，你是，認真的嗎？”雲空婽瑜也站了起來，抓住南貘的手臂，彷彿下一秒南貘就會消失不見。

黎貪對於南貘的想法，不知道應該說他是聰明還是愚蠢：“對啊，我族的祭司們可不好講話的，就連我爹都對他們有所顧忌，你一個外族人，更講不清楚了。”

“那我才更要去啊，如果現在不講清楚的話，到時候就更講不清楚了。”南貘說這話的時候，差一點要繼續說“萬一你到時候跟你的族人介紹我們露了餡怎麼辦”，但是他立刻意識到這麼說只會加重黎貪對自己的懷疑，硬是把這句話嚥了下去。

“師弟，你還是別去了，萬一出了什麼事，我可沒辦法跟爺爺交代。”蒙竹卡非常難得地叫南貘“師弟”，他也覺得這樣做非常不妥當了。

池硯見自己的師兄師姐已經把自己想說的話都說完了，只能攤攤手錶示無奈。

“沒事的，你們放心吧。”南貘說著鬆開了雲空婽瑜的手，道：“我自有分寸。”

黎貪見他態度如此堅決，知道他只執意要去，只得道：“那好吧，等一下你就看我眼色行事，如果不好就不要說話。”

“那是自然。”

南貘也不知道自己這種莫名自自信是從哪裡來的，或許是因為有云風兮支援的原因所以能夠這樣。

從屋子裡出來，南貘意外地發現居然有好多九黎族小孩圍在屋子外邊，看來是有小孩走漏了風聲，把他們到來的訊息說了出去。

不過沒有見到族裡的成年人，黎貪變得沒有很緊張，伸出手來對那些個小孩擺了擺手勢，道：“都散了都散了，沒什麼好看的。”

“果然小孩子是守不住秘密的。”雲風兮聳聳肩。

但是這些九黎族小孩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反而是簇擁著南貘和黎貪走到了黎貪屋子對面的那個外頭沒有掛著任何東西的土屋。

“看起來跟其他的屋子沒什麼不同嘛。”

黎貪笑道：“裡面可是別有洞天，真正的好東西可不會放在外面供人觀賞。”

南貘進了屋，才發現黎貪講的還真對，這屋內中間和黎貪屋中有一致的篝火佈置，屋內四角擺放著四個青銅架子，上面放著照明的蠟燭，蠟油應該是一種動物脂肪，牆面三壁上有壁畫，畫上是九黎族人祭祀時的三個場景，圍在篝火周邊的，是五個身披獸皮，戴著面具的老者，面對著南貘和黎貪的那個老者手裡還拿著一根長權杖，看樣子就是他們的老大了。

“祭司爺爺，我們來了。”黎貪說著雙手交叉放在胸口，頭部微微低下，這是九黎族人對待祭司行的禮節。南貘也學著黎貪的樣子行禮，只是他覺得有些彆扭，要是放在自己的部落，這樣對祭司行禮反而是很奇怪的。

一個蒼老且雄渾的聲音道：“黎貪，你好大膽，怎麼可以用我族最貴重的雪蠶絲紗去包裹祭品的屍體，這是對於混沌之神的大不敬。”

“是，是我的錯，請求爺爺的原諒。”黎貪說這話的時候，才想起來好像跟他出去的一個小孩是其中一個祭司長老的孫子，這個訊息肯定就是他說出去的，不過，從那個祭司的語氣聽來，好像他們並不知道那“屍體”究竟是誰，黎貪只能在心裡默默說道“算你小子識相沒有壞我的好事”。

從那個祭司長老平靜而鄭重的語氣中，南貘能夠感覺到九黎族祭司的威嚴感，這跟自己在部落裡遇到的情況完全不一樣，當然主要是因為南越荒族的祭司們都是非常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而且從來不需要去操心南貘的事情，南貘的事情都是南烽親自出手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