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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國公府也著人去看過榜文了。
許融應聲:「嗯——」
應到一半,覺得不對,蹲在地上一抬頭,發現掀著簾子的紅榴旁邊多出了一人,是林信,他靜靜地站著,也不出聲,就看著她跟她身邊擺開的箱籠。
目光也靜,看不出有什麼想法。
「……」
許融嚇了一跳,訕訕地站起來,說不上哪不對,她也沒怎麼,卻好像怎麼瞭然後又被當場抓住一樣。
林定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又才封爵,還不習慣事事吩咐別人,很快又親自催上門來了。
許融箱蓋也沒來得及合上,匆匆跟著,一家人又出了門。
一到了英國公府,果然,張二爺親自迎了出來,把林定的肩膀並後背拍得砰砰響:「義弟,你說你哪世修來的福氣!」
「哪裡,哪裡,都是義父他老人家出面幫忙,不然小寶趕不上應考,也得不著這個第一!」林定嘿嘿傻笑。
「別謙虛了,父親都說了,這全憑信哥兒自己爭氣,可不是別人能抬舉出來的。」
林定與他並肩往裡走:「義父在家?也知道了?」
「當然知道了,不然怎麼叫你們過來。對了,父親正在書房,叫信哥兒來了,立即去見他。」
張二爺想起來,一拍腦袋,轉回頭道。
於是林信獨自先去了書房,他這一去,時候很不短,不知一老一少談了些什麼,直到擺午膳時,才由英國公攜著出來露了面。
宴席間如何和樂自不必說,男賓席上還特意備了從福源樓裡買來的花雕狀元紅,店主是浙江紹興籍,這酒據說就是正宗的紹興古法釀出來的,埋在底下十數年,為了這次的會試與殿試,才啟封了一批。
酒色澄亮清透,酒味馥郁醇厚,許融在女賓那邊,與張老夫人坐在一處,一滴沒喝,可是回去路上聞了一路。
林信喝得不少。
張家是個大家族,哪怕只是嫡系出場的小範圍家宴,一圈子過來,也夠把他灌得醺然了。
許融默默把車簾捲起來了半截。
林信本來一直半靠在廂壁上,眼睫垂下半合,察覺到徐風進來,才掀起眼簾看了看。
眼神些微迷離,但狹長眼尾燻上的那一點紅又顯得並不溫和,而近於厲色。
許融:「……」
竟覺得他有點陌生。
「你看什麼?」林信忽然開口問她。
許融有點倉促地收回目光:「沒什麼,看你是不是喝醉了,回去叫人給你煮醒酒湯。」
林信勾了勾唇:「你還管我這麼多。」
……順口的事,又不要她親自去煮,算什麼管?
許融聽不出他這口氣是好還是不好,似乎隨口一句,又似乎有點嘲諷她似的。
她忍了忍,不說話了。
他應該是醉了,不跟醉鬼計較。
「我沒醉。」林信忽然又道。
許融:「……哦。」
她有點相信了,因為他還能看出來她的想法。
但這就更麻煩了,他要是醉了,她還能自如點。
好在林信說完這一句以後,又不說話了,重新閉上了眼睛。
他帶來的壓迫感頓時消失了一半,許融終於鬆了口氣。
怪了,從前他那臉色擺得再臭再冷,她也沒怕過,如今他臉色還不算怎麼變,她心裡竟就虛了兩分。
還會多想,比如他儘管把眼都閉上了,揭過了先前的一篇,她卻不能馬上從那氛圍裡出來,還忍不住要琢磨,他那陰一句陽一句的到底什麼意思,是她哪裡惹著了他?又還是他自己不高興了……。
把許融煩得,下車時差點一腳踏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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